没有人能够答复。
“轻言存亡的将军可不是我熟谙的李牧,”洛川点头道,“你该当打最聪明的败仗,活最多的士卒,李牧,我曾说过你须成为这天下上最好的将军,才不负了这个名字,可别忘了。”
奥秘人又道,“北夷南夷,望川剑修。”
只是当他们看到那一支血骑护送着几辆马车出了城又汇入那一支步队以后,便晓得大抵是那位走到那里都有故事的公子县守又要做些甚么了不得的事情。
洛川一笑,“当然,他但是李牧,”他放下车帘躺回到车厢角落,也没了看书的兴趣,只是躺在那边,望着车厢顶部发楞。
“如何,我们家罗裨将在你们眼里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么,还用你们操这份心,”洛川瞪了他一眼道,“我分开西固关前不是和你说过,此番你要去立实打实的军功军功,不要来我这里蹭这分可有可无的功绩,敬之让你来你就来,你不会撒泼打滚,就是去敬之门口跪他三天三夜也得求着留下啊,笨!”
洛川脑筋里电光火石间闪过好多动机,本来脑海中一张完美了七八分的大网刹时破败不堪,只一顷刻他便汗透衣背!
李牧面色更苦,只好呐呐的道,“陈将军毕竟是部属的将军,这......”他看向洛川奉迎的笑笑,“并且公子此番南下局势确切不算明朗,各种风险也是不小的,部属在这里也多了一重保障。”
一起疾行,直到夜幕来临,一行军队才在一处官道旁的小丘之上安营歇息。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现在这个世道,能看清局势民气的毕竟少之又少,能有几人晓得我放着稳稳的门路不走非要求险的这一步棋是为了甚么?”洛川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不谋一国者不敷以谋一地,不谋千古者不敷以谋一时,眼下这一步,此中得失我还想不透辟,但该做的事情必须做,该冒的险也必须冒,南夷北上,时不我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