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过后, 两人到处逛逛。
“我肚子好痛,想……拉粑粑。”
慎言上前一看,立即惊叫出声,“王妃!”
“如何回事?”慎独听到声响追了过来。
“晓得啦!”朱囡囡赶紧捂住屁股像鸭子般扭捏着跑开了,直跑到那棵凤凰木后才停了下来。
但是在这个时候,朱囡囡的氅衣却被江水冲走了,寿王仓猝又入江水去追,只是在水面上点没一会儿,人便沉了下去,看来像是方才跳下去时受了伤。
窗外不远处, 慎初看得眼眶微热, 忍不住哽咽道:“王妃真是太惨了啊!”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不忍睹啊!
看来平时多看些爱恨情仇的武侠话本也是有些好处的,朱囡囡心道。做完这些,她头也不回、孔殷火燎地跑了――逃命要紧啊!
“憋不住了!”朱囡囡四周看了看,指着一棵凤凰木,“我要去拉了!”
再往下一看,彭湃澎湃的江水旁,一个红色的身影趴在江边的石堆上,残虐的江水拍打着她本日穿的那件广大的氅衣,像是随时要将她给冲走一样。
二人回身归去,走到一半,朱囡囡见周边风景不错,俄然提出想在这里歇息一会儿。这阵子慎初和慎微都在忙着清查真凶之事,并不在身边,寿王巴不得她能在内里多呆半晌,便让慎独回马车那儿让侍卫送矮榻等物过来。
寿王心一沉,三作并作两步冲上去一看,便见崖上嶙峋的石块上还挂着她本日戴的金饰,在阳光下金灿灿的。
“嗯。”朱囡囡勉强地冲他笑了一笑。
“王爷!”慎言做梦都没想到寿王会直接跳下去,想伸脱手去抓他,倒是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她不是在那边……”寿王一惊,仓猝飞身畴昔,果见树底空空如无,一旁有一条像是人蒲伏出来的小道。
寿王爬上石头,重重咳嗽着,咳定后,他看动手中空荡荡的衣裳,再望着面前澎湃的江水,他闷声痛哭了起来,仿佛看到她在茫茫江水中被冲得很远很远。
他用力一拽,想着能将朱囡囡拽返来,却拽了个空,他只拽到了一件衣裳。
寿王觉得她终究想开了, 心中稍稍舒缓了些,“那我们明天早上去,如何样?”
慎言撇撇嘴,心道:自从你跟慎微大人在一起后,我就当我们家绝后了呀。
朱囡囡悄悄点了点头, “好啊。”
寿王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囡囡”,然后便跳了下去。
寿王脚步顿住,想到朱囡囡这阵子来的失魂落魄,他神采煞白,不敢再往前半步。
她躲在细弱的树干前面,刚蹲下,她摸干脆地叫了一声,“慎言?”
“王妃?”公然,慎言从凤凰木上的枝叶中冒了出来。
二人顺着小道追随而去,竟是追随到了……绝壁边。
不知游了多久,在他被呛了无数口水,即将筋疲力尽的时候,他终究见到她,抓住了她氅衣的一角,同时也抱住了一块石头。
“哥,你快下去帮王爷啊!”慎言急道。
他半点力量都没有了,脚也受伤了,他实在游不动了,他找不到她了。
慎言一下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幸亏明智尚在,他探头一看,恰都雅见寿王整小我没入水中,激起了一簇水花。但不一会儿,寿王又跃出了水面,足尖一点,飞上了江边。
慎言一走,朱囡囡马上警戒地蒲伏在了地上,打起十二分精力,往方才矮崖边的位置敏捷爬去了,就如同行军作战般松散庄严。
朱囡囡终究主动开口说话,提出想去拜祭一下她的家人, 寿王自是同意, 陪着她去了郊野的坟场。
“我癸水来了,你帮我回马车里取月事带!另有,草纸记得拿多一点!估计得拉稀!”固然这些借口都很不但彩,可她是为了活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