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看着他这般模样,眉头收缩。
叶姝说到这里顿了下,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没说话,叶姝心中一紧脸上却不闪现半分,只跟着沈钺一并谢恩然后起家坐下。她深知,事到现在不能有半分暴躁,想要在本来就不喜沈钺的皇上跟前告睿王的状,这本就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皇上听了这话也不好开口,只目光落在了睿王身上透着不悦。
“他竟然敢打你!”叶姝伸手摸上沈钺的脸,冰冷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沈钺皮肤白净,睿王打人又是在大怒之下,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的脸上就红肿了起来,看着格外吓人。
两人说着内里巧燕就一起小跑过来,“王爷、王妃,入宫的马车已经筹办好了。”她手中还捧着叶姝的大氅,沈钺接过帮她披上,这才转头看了一眼睿王:“二哥,不如一起入宫?”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转,仿佛这时候才发明普通。
“睿王真是好大的口气啊,这般说话难不成是感觉就算你犯了滔天大错,父皇也会假装没瞥见?”叶姝说:“难怪睿王殿下敢这般冲到昭王府中挑衅肇事了!”
叶姝等的就是这个机遇,不等沈钺回话她就蓦地站了起来到正中跪下。沈钺于她伉俪同心,也一并起家跪在了一旁。
“……你说,你们兄弟里常日也算是敦睦,小时候在宫中尚且未曾让我这般操心呢。如何如本年纪大了,当爹的当爹,结婚的结婚,如何这么三不五时的还要打闹一番?”
她心中乃至模糊有些悔怨,这般把事情闹大了万一对沈钺不好……
她说到这里不由苦笑,道:“天不幸见,儿媳的父亲固然任吏部侍郎,也曾经被大理寺少卿曹大人请去帮过两天的忙。但是,父亲之前为照顾母亲彻夜未眠,又连着去大理寺帮手清算犯官的卷宗,不过三两日的工夫就病倒了。当时儿媳和王爷还曾经请了甑太医前去给父亲看诊。”
沈钺的闷哼声才让叶姝觉悟过来,她吓得神采发白,只紧紧抓着沈钺的手,“王爷,你如何样?你没事吧……”
“闭嘴!本王何时说过这般话!”睿王立即跳了起来,指着叶姝道:“你这妇人惯会无中生有,当初在我府中就说甚么听到了甚么从蕲州来的人诬告本王,现在本王又何曾说过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沈钺这个时候才开口,叶姝这连续串的话有真有假,他脸上固然甚么都没有闪现,心中倒是被震惊了好几次。此时见叶姝认罪,贰心神一凛,沉声道:“儿臣在本身府上都不能护住妻儿,实在是无用至极。不过是去蕲州办了一趟差事,竟然惹得二哥这般不满,还连累到了老婆和岳家,实在是无言以对。还请父皇、母后开恩,如果要惩罚的话,就请惩罚儿臣好了。”
只这个时候,谁也不会认输了。他冷哼了一声,“入宫就入宫!”
这动机一浮起来,她就连连在心中点头。不管如何,这一场硬仗都是要打的。想着她昂首朝着劈面看去,劈面坐着太子,太子动手处就是睿王。仿佛是发觉了她的模样普通,睿王直直看过了过来冲着她阴冷一笑。
“有劳梁大人带路。”叶姝神采不算都雅,只仓促点了下头。梁寺人倒是没甚么不满,只看昭王脸上那较着的红肿,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不会有好表情。
“父皇,儿臣并未说过那般话,都是这妇人胡言乱语,用心诬告儿臣的!”睿王说着跪在一旁,“儿臣发誓,并未牵涉到顾林华,也未曾说甚么天高天子远……”
“既然二哥这般说,那我们就一同入宫,却宫中辩个清楚吧。”沈钺沉声道,转头看向叶姝,低声道:“你且别起火,免得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