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她偶然,为何又有三番两次救她。
“二姐仿佛已经睡下了。”她答复大姨娘。
芙蓉院的丫头们早就睡下,陆妱身上的药效还没过,是瑾心和陆笙摸着黑将她送归去的。
柳儿在陆妱门外站了会,这才悄悄敲了门,推了出来。
大姨娘熬了一夜,早已被折磨得将近发疯,陆妱直到中午了也未出房门。陆诗本日也没来,派丫头请了两次,只道是出去了,人不在,便给打发还来了。
曾经,她恨不得陆笙去死,完整消逝在这个天下上。她觉得她的恨已是极致,可现在她才晓得,她对对方的恨已不是要她死那么简朴。
李氏闻言有些绝望,想了想也确切也已深,便罢了。挥了挥手,让陆诗也归去歇息了。
早在那日宫里,陆妱将陆笙决计引开,厥后陆笙换了身衣服迟迟返来之时,她便猜到,陆妱对陆笙做了甚么。不然,她当时的神采看起来也不会这么惶恐。
她晓得,陆笙必定对陆妱做了甚么。
他骗了她!
呵呵。这个无情的男人啊。
大姨娘看着缩在一边的丫头,忍不住火气直冒。
“滚!”
大姨娘气得牙痒痒,在房中大发雷霆,骂了陆诗整整一上午。说话峻厉暴虐的程度,让服侍的丫头子瞪口呆,一声都不敢劝。
她恨!蚀骨的恨!
如果对她偶然,又何必帮着陆笙来害她。
她想要咬碎她身上的每一块肉,她想活生生撕下她那张虚假的皮,她想让她痛不欲生,但愿她长命百岁,然后一向一向都活在痛苦当中。
可她不得不来,不得不开口。
她如此想着,也便又等了几个时候。
明天外院的丫头送来送热水,一进屋便被她身后腐败发臭的伤口熏得一阵发呕。大姨娘不动声色叫她靠近,下一秒便用长长的指甲抓花了丫头的脸。
将陆妱送归去时,已是深夜。
陆诗悄悄看着她,眸中尽是畅快,她却没发觉。
陆诗顺服应下,她从房里出去,瞧见了正从陆妱房内出去的陆笙,倒是微微一笑。
柳儿含混偷笑了笑,这才在屋里翻了翻,却没找到药。想着,还是等陆妱醒来再说罢。
大姨娘闻言也笑了,看来,睿亲王很喜好妱儿才是。
傍晚,柳儿笑眯眯推开了陆妱的房门。还没来的及开口,一个东西便直接砸到了她的脑门上。
柳儿捏着帕子掩唇一笑,“蜜斯还在睡着呢,身上都是……呃,想必昨晚累着了。”
窘境中的心机外加心机折磨,让她更加暴躁,阴暗暴虐的赋性早在这段时候里透露无遗。下人们能躲的便躲着,实在躲不过也只能受着。
现在,大姨娘一身病,陆妱看来也扶不下台面了,她又另有甚么好粉饰的呢。
李嬷嬷当初为了护住大姨娘,伤势太重归天了。二蜜斯明天又一向在房中不出来,三蜜斯又没有来。现在全部芙蓉院,就以她的身份最高,如何能不过来服侍?
他早就和陆笙有来往,乃至赠药都是一个圈套,为的就是骗她失身,骗她做陆笙的替人,给南宫行糟蹋。
或者说,是陆妱罪有应得了。
大姨娘一听到用药,顿时表情高兴了起来,点头让柳儿将东西放下后。那丫头见状,也偷偷跟着柳儿出了屋,不敢在里头呆了。
呵呵,她陆妱就是个傻瓜,笨拙至极的傻瓜!
陆妱还在睡着,一张小脸上还留着欢愉过着的鲜艳,已经彻夜未眠的劳累。
她回了大姨娘房内,大姨娘见她白手而回,作势要发怒,却见她一脸含混笑容,心下了然。
另有那发颤的双腿,以及身上留下的情欲陈迹,都在奉告她,昨晚南宫行的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