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宿世她记得病愈前几日会有场春雨,却不知竟另有道春雷,本来离竹屋那么近。她看着雷落下的处所燃着火,和身后那冒着浓烟的竹屋比拟,虽纤细却让陆笙心头一惊,随后快步冲向前。
很罕见的,御辰勾起一抹笑,倒是让人感觉他离得更远了些。“不会有转机。”他说。
她沉默了一会,还是低低开了口,“有些事,你情愿罢休了就是天意,你若不肯罢休,谁知背面不会有转机?”
黑暗中,陆笙脱了外套,顺手拿起屋内的毛巾擦了擦,但是拿着这两日绣的香囊建议了呆。
陆笙熬夜赶了一早晨,才将香囊绣好,剪好最后一个线头时,天气已经大亮。或许是累了一晚,她感觉腰酸背痛之余,连脑袋也格外的沉重了很多。不过她未想太多,收好香囊一倒床上便昏昏睡下了。
“你看,是天意吧。”他悄悄出声,冷酷的眼神有些缥缈。像是在和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不是天意,也不会正巧劈到它,又正巧等它烧毁了才下雨……”
绿萝将换洗的衣物放下,心道了一句费事精,便回身烧水去了。
陆笙点点头,神采庞大看了对方一眼。这幸存的屋子,本就是放画的竹屋,实在若御辰不将画取出,也便不会有这不测的。她叹了口气回身出来,少了外头火光的映托,屋内暗中一片。她不由得浑身打了颤抖,只感觉冷意从四周袭来,这才想起,本来本身早就被雨淋湿了。
“罢了。”他淡淡开口。“这位蜜斯的伤也好的差未几了,也是时候分开了。”
究竟上,陆笙现在的形象确切有些糟糕。被淋湿了的衣物干了皱成一团,又是随便睡下,发髻乱成一团,全部一流浪丫头,谁瞧见了还觉得被欺负了。
“我……抱愧。”陆笙转头看向御辰,月光下精美的容颜有些惨白。
陆笙眼皮动了动,幽幽展开,望了望外头的天气,但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火光腾跃着,御辰看着地上那摊小火不作声,只是温馨得看着。从一点到最后全数烧为灰烬,他就那么温馨看着。然后,在那火星泯没的那一刻,滂湃大雨倾下,浇打着这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