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堆栈歇息了两日,我们便出发前去千银山。一起上都是扶桑坐在前橼驾车,谢长风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实在养我的眼。我正愁闷太无聊时,钟灵轻手重脚地走到我面前,一屁股坐下,满面笑容对我道:“夫人,你说扶桑现在驾车中,我冒然出去打搅他,他会不会把我赶下车啊?”
楚青痕在里头沉默半天,终究开了口:“如果有缘,我信赖我能胜任国师一职。”
说罢,我又想到了甚么,把钟灵拉拢了一些,非常小声隧道:“你阿谁,昨晚买蚀骨香没有?十两银子也够你买的了吧?吹了没?成事没?”
想到此处,我心烦意乱起来,手心攥着被子揪来揪去。呜呜呜,人家还没跟谢长风过够呢,我十八岁都未满,不要这么早要孩子啊啊啊啊!
扶桑又喊:“老子那是体贴你,你出来坐着、好好坐着有甚么委曲你的嘛!如何就这么闲不住呢!当车夫吃灰尘你觉得很利落啊!死婆娘你还来给我添费事!哎,有没有搞错啊!”
他将我揽入怀中,我闭着眼,在他肩上蹭了蹭。我俄然回想起我和他订婚而没结婚前,他来将军府,拿我小手帕帮我揩眼屎,再把手帕扔我头上。当时候我又羞又愤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谢长风蓄意想引发我对他的重视罢了。光阴流转,现在再想,当时候,当真,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