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元侧妃、薛夫人等,他连扫一眼都没有。
徐言梦对燕王所作所为已经无语透顶:真的成心机吗?
若她至心要她丢脸,就不会在这东暖阁中见她,也不会只在身边留徐姑姑、苏嬷嬷两人了!
“你不领受?瞧不起本妃的赏?”徐言梦微微挑眉,声音还是暖和轻柔,眸光却生出冷意。
本来只觉得那些人刁难刁难也就罢了,谁知竟做得如此境地。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元侧妃也很不测,只是那目光在徐言梦和小王叔之间悄悄一转,顿时了然几分,不动声色勾唇暗嘲。
勉强用了几口,没多久便抱愧身子不适起家辞职。
燕王巴不得她从速分开,闻声她这么说当即准了,心道:算你另有点儿眼色!
在这个季候能赏识到这般绽放素净的鲜花,已经是一件可贵的事儿了,她何必去跟旁人争短长坏了本身的好表情?
但是没想到的是,当元侧妃听了宋嬷嬷的细禀以后,神采当即冷厉丢脸之极。
要怪就怪那几个婆子,一个个失心疯、没心没肺的狗东西!可着劲儿的凑趣元侧妃,对王妃一次比一次过分!若非如此,王妃只怕也不会如此!等她回了厨房,看她不一个个的好好清算!
燕王只觉浑身别扭,如何看小王叔如何不扎眼,忍不住不冷不热调侃道:“小王叔以往不是最不喜热烈的吗?倒是可贵,今儿竟然也来了!”
这会儿便忙道:“但是――这没出处的,侧妃娘娘为何会这么说呢!老奴倒是有些胡涂了……”
元太妃见儿子脸一黑,恐怕他们叔侄两个又掐起来,忙笑着打岔道:“之前的事儿畴昔了我们就都别说了!阿誉你能这么想,嫂子也很欣喜,今后就别一个劲的往外跑了,还是住在府中吧!你们叔侄俩,多靠近靠近才好!”
“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的错!请王妃开恩!老奴包管,下回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乌大娘连连叩首。
“母妃!”燕王蹙眉,满心的愤怒倒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乌大娘忙磕了两个头,眸子子一转,陪笑道:“回王妃话,老奴,刚吃过午餐没多久,这会儿肚子还饱着呢!要不,这两道菜老奴带归去晚餐再吃吧!”
臊的是厨房归她总管,竟然出了这类事,她也觉尴尬。
宋嬷嬷眸光一沉,低声道:“是,侧妃娘娘放心,这点小事不值甚么,老奴明日便查!”
跟王爷真是天生一对――
送走乌大娘,徐姑姑不由笑道:“还是王妃您有主张!这一番先硬后软、连消带打下来,乌大娘定然再也不敢起任何心机了!”
元侧妃重重一掌拍在茶几上,手掌紧紧攥握成拳,心内又悲又愤、又酸又涩。
元太妃自也不会多说甚么。
徐言梦不太有胃口,加上身边坐着这么一个冷飕飕浑身披发着冷意的家伙,胃口就更打个扣头。
那岂不是有失王妃的身份面子?
这太阳打哪边出来了?王爷竟然会这么对小王叔说话!竟然要跟小王叔“靠近”、“更像一家人”!
“您啊,老是这么费事儿!”苏嬷嬷道,与徐姑姑都笑了起来。
徐言梦俄然感受胸口一阵翻滚,忙用手捂住嘴干呕了两下。
看来,我所料不错,那日在梅林中,小王叔与那徐氏之间公然有甚么……
这还是头一回瞥见他穿除了月白以外其他色彩的衣裳,他那样的面貌,想必穿这玄色衣裳也必定另有一番风骨,只可惜,她却连细看一眼的机遇都没有了。
徐言梦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那碗鱼丸和那盘黄金蒸鸡上,又看向她,浅笑道:“你还没领赏呢!如何能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