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悄悄盘算主张,一起上可很多留个心眼,万一这位七公主把她往甚么偏僻处所带,可得谨慎——
在这些夫人们眼中,徐言梦一个涉世未深、养在深闺又没有像样的长辈教诲扶养的少女,加上在燕地举目无亲受尽孤苦委曲,必然很轻易就会被她们所打动,实在也并没有如何把她当一回事儿!
“没有,”燕王淡淡一笑,将她揽入怀中坐下,笑道:“爷惦记取你,便寻了个借口推委先行离席了!有没有人欺负你?”
“啊!”徐言梦吓了一跳,打盹也吓醒了,仓猝穿衣,忍不住道:“一大早如何宫里就来人了!”
绿鸳低着头忽的身子往前倾缓慢道:“这是七公主若思公主。”
“王爷!”徐言梦惊奇的笑着上前,笑道:“今儿前头的宴会竟结束得这么早吗!”
徐言梦不敢坐,皇后再三笑着让,她才怯怯的坐了下来。
还好,宫里的端方是食不言寝不语,用午膳的时候皇后并没有同她多说甚么话,只是用暖和含笑的目光不时看她一眼,命宫女细心替她布菜,劝她多用些。
是以一个个的,都阿谀起徐言梦来,嘘寒问暖,对她表示了十二分的亲热友爱。
口中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她说着家常闲话。
正要论起来,那些人说话是夸大刺耳了点,但大抵上的说的事儿倒是没错的。
王妃在燕地,的确受了很多委曲,但是王爷待她那么好、那么看重,绿鸳可不但愿他们之间会因这些人的教唆而生出芥蒂。
徐姑姑眼疾手快赶紧扶住。
徐言梦恼羞成怒瞪她,绿鸳忍着笑忙道:“部属去催热水!”
两人用过,沐浴以后,便回房歇息。
不过就是问她在燕地过得如何?燕王待她好不好?燕王府的姬妾、主子们有没有欺负她?燕城的贵妇夫人们可有请她赴宴?对她可尊敬?她的身材究竟如何?好端端的如何会离府疗养?小产又是如何一回事……
这里徐言梦主仆三个上了马车。
回到驿馆,徐言梦没想到燕王竟然比她回的还要早。
徐言梦一笑,和婉的靠在他怀中悄悄“嗯”了一声。
因为她问了半响,乃至不乏咄咄逼人、不容躲避的问话,不知为何,却没有一句获得个明显白白的答案。
缓缓驶离皇宫,三人皆是松了口气。
饮了酒重新落座,皇后又亲热暖和的谈笑几句,与皇后靠近的嫔妃、夫人们亦凑趣谈笑,氛围很快便活络了起来。
燕王一笑,叫人去小厨房催了一回。
如果徐府的人对她好一点,她天然也能够把他们当作亲人。但是,没有!那么,他们与她就是陌生人!
燕王见她如此和婉灵巧,心中欢乐,忍不住低头顾恤的吻了吻她,笑道:“宫宴定没吃好吧?爷叫人备了炊事,陪你再用些!”
那天夜里,她被燕王折磨得不成谓不惨。
因而提及话来,垂垂的也变得有些猖獗。
“那些人满嘴里也不知说些甚么,真是叫人听了活力!”绿鸳忍不住抱怨。
“王爷,您喜好臣妾吗!”下认识的,她脱口问道。
话里言外的,少不得替她在燕地所受的不公允、委曲抱不平。
徐言梦有些不测的抬眸朝她看了畴昔,少女十五六的年纪,水嫩嫩的像一把小葱,鹅蛋脸,俊眼修眉,非常仙颜。
不想,一无所获。
只得仓促忙忙吃了几块点心垫肚子,带着绿鸳,随小留子进宫。
想来应是某位公主,不过徐言梦并不熟谙。
七公主又笑道:“徐姐姐想必还要在金陵待好些日子的,等过些天你歇了过来,我去找你玩儿!这金陵城中我最熟谙啦,保准带徐姐姐逛得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