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没有直接带着徐言梦回燕地,而是带着她在江南玩耍了将近一个月才返回燕地。
“看来爷没有微臣甚么事了,微臣辞职!”燕王拱手躬身,态度恭敬。
不但马车颠末特别防震措置,加了厚厚的垫褥,行路也不赶,常常日上三竿才出发。午间必然会寻一处风景美好的山林间或者在小镇子上逗留一个时候活动活动筋骨,太阳还式微山就又投宿了。
只要她能进了燕王府的门,不管做甚么都能够!
燕霸道:“他是柳氏的爹!”
过了山东境内,过了那三不管的地界,便到了燕地境内。
心道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这么多,你们男人就是费事,一个个心眼儿这么多,算计来算计去的,也不嫌累!也不知我究竟有没有在你的算计以内!唉,懒得想,想多了平白难过!
如此行路好不落拓,又如何会刻苦?
“那好!”宣和帝公然正等着他这话,闻言一挑眉,立即便道:“杨善和,你亲身去一趟驿馆,把燕王妃给朕传来,去吧!”
“燕王妃可真想清楚了!”宣和帝冷冷道:“你身为王妃如此不贤,如何当得起这个身份!”
宣和帝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气得胸口发堵。
燕王心中一凛,游移半晌点了点头:“是,只要王妃同意,微臣天然没有定见。”
内心却忍不住有点担忧,担忧徐言梦会顶不住压力。
当马车驶进燕城,在燕王府那巍峨的大门前停下,悄悄撩起一角车帘,看到整整齐齐驱逐的元侧妃等一众莺莺燕燕,以及管事仆人们,徐言梦那颗半沉半浮的心终究完整的沉寂了下来。
昭美人一向来没有甚么存在感,踌躇半晌,一样告别拜别。
归正她现在不缺银子,重重的赏下去,她们的委曲也不算白受,怨气天然也就消了。
一咬牙叩首道:“皇上,如此一来微臣一家人在金陵城中还如何抬得开端来!请皇上做主啊,微臣的女儿便是,便是不做侧妃也使得!”
“燕王爷,你别血口喷人!”
燕王不为所动,那柳氏跟他本来就没有半点干系,他们归去是弄死她也好、还是送到家庙软禁毕生也罢,关他甚么事!
可若不传她来,又如何会晓得她竟有如此大的胆量!
“你是何意?”徐言梦一头雾水。
燕王固然晓得她有用心做戏的成分在,可若不是真的惊骇了、委曲了,这眼泪也不会掉得这么多、这么滚滚不断。
她便捂脸哭着道:“皇上!请皇上恕罪!臣妾不肯意柳氏进府!臣妾不肯意有人跟臣妾争宠!”
高文韵、高文心都是一愣。
燕王点了点头“嗯”了声扫了世人一眼,扶着两个女儿倒是蹙了蹙眉,道:“如何不给你们母妃见礼啊?”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几近形影不离,端的如漆似胶,恩爱缠绵,好得都快成了一小我。
她不在,燕王也不在,元侧妃等不趁机刁难找茬才怪。
柳侯是被徐言梦的话惊住了,一时节制不住脱口而出,话一出他便悔怨了,此时被燕王挤兑,更是又气又急,忙跪下昂首道:“请皇上恕罪!微臣并未成心,微臣情急之下一时乱了方寸,请皇上恕罪!”
他俄然有些悔怨,他不该把这女人传来。
徐言梦点点头,看碧罗将一支镶着红宝石的瓶花三事华胜簪在本身发髻上,淡淡道:“我不在,你们都辛苦了!转头奶娘和徐姑姑筹议筹议,该赏一赏大伙儿了!”
上了马车,燕王便迫不及待便将人搂入怀中抱着,埋首在她颈窝闷笑不已。
燕王似是了然她的心机,缠绵之际在她耳畔不知说了多少蜜语甘言,大抵老是让她放心,他只喜好她一个,内心也只要她,会一如既往的待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