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是痛,那种碾压过的疼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余味缠绵。
仓促用过早餐,徐言梦叮咛碧罗守好殿中,带着碧绮、杨叶去福安殿给太妃存候。
“你这混——”徐言梦哭泣着恨恨瞪向祸首祸首。骂到一半蓦地认识到相互两边力量、身份的差异,她咬牙哼哼,不骂了。
碧染这才感遭到额头上阵阵刺痛,脑中嗡嗡响作一团,瘫软在地上底子动不得。
“至公子!”一向不出声昭美人略带奉迎欢乐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谈笑,齐刷刷看去,一身金冠锦袍,打扮得非常华贵的高绍远正带着两个小寺人劈面走来。
听着高绍远当众难为徐言梦,众夫人美人们微微垂眸做不见,心中自是暗呼痛快!
燕王低笑,笑声非常愉悦,又带着丝丝慵懒,像吃饱喝足的猫。
碧染便忙陪笑道:“既如此,奴婢也下去歇着了!”一边说一边回身要走。
泥人另有三分土性呢!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逗着人很好玩吗?
忙取过中衣穿上,披了袍子下榻。
略坐了坐,说了几句闲话,太妃便命都散了。
徐言梦也没有不领受“姐妹们”美意的来由,便笑道:“幸亏这一早晨清算得也差未几了,大师去了也能有个坐处了!不过,到底仓促了些,倘有一二处疏漏之处,大师可别见怪才是!”
只是,这回大半夜里被偷袭了一遭儿,可就睡得不那么好了。折腾了老迈劲儿才勉强睡去。
世人一声不吭,却很有几个一脸的同仇敌忾。
两三句话的工夫,碧染的额头就磕破了往外渗着血,殷红触目,令民气惊。
薛夫人等便忙退往道旁遁藏,微微屈膝点头笑着号召道:“至公子好!”
她不提反而恰好,徐言梦也不想提的,松了口气。
世人起家见礼,前后退了出来。
那目光,端的寒若冰冻,利如刀剑,浓浓的讨厌和仇恨涓滴也不加粉饰。
徐言梦神采淡淡,对元侧妃派来的名嬷嬷等人略道了两句辛苦赏了银子,便打发她们归去。
因昨夜之事如何折腾如何闹腾也仅限在明春殿,并没有涉及王府中其他处所,元太妃也没说甚么斥责的话。
便有两个平日里同碧染干系较好的小丫头上前,战战兢兢把她扶了下去,余者世人该做甚么做甚么,一扫怠倦倦怠之色,反而比常日更显出几分精力来!
徐言梦非常无语,浅笑淡淡道:“至公子!”
桑园和碧罗从外头出去,齐齐见礼:“王妃!”
因为只要她本身内心清楚,她是绝对不能够被赶出明春殿的。
却不知一场云雨后那眸中水光潋滟,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儿说不出的柔媚娇媚之意。眉眼含春,香腮带赤,柔腻挺翘的鼻,润红鲜妍的唇,如云乌发混乱铺呈,掠过纤细的脖颈,精美乌黑的锁骨香肩,清楚诱人之极,偏要做出一副凶悍之态,更令人忍不住欲望号令。
元侧妃眸中精光一闪,冷厉的盯了徐言梦一眼又敏捷垂下眼眸。
王府中的独苗儿公子,身份可比她们高贵多了。
桑园微微屈膝福了福,矜持一笑,抿唇含笑道:“是王爷一早叮咛的,王爷待王妃是真好呢!”
高绍远胸口一噎,恨恨瞪她,嘲笑道:“大家都说王妃诚恳,软弱可欺,依我看都叫王妃给骗了!依我看,王妃聪明着呢,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善解人意,呵呵,怪不得把父王迷得七晕八素的!”
“不要!”他二人还没靠近碧染,碧染尖叫一声猛的跪倒在地,冲着徐言梦砰砰砰的连连磕开端来,一边磕一边哭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宽恕!求王妃您宽恕奴婢这一遭吧!您要打要骂要罚都是奴婢应得的,奴婢再不敢有半个字不满,只求求您千万不要赶奴婢走啊!求求王妃开恩!求求王妃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