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梦咬了咬唇,眼眸轻眨,渐渐闭上了眼睛。
离锅上桌,吃起来非常新奇适口。
小厨房中早已将各种质料切好备好,这边一叮咛下去,那边立即三个灶台同时上锅快炒,很快六菜一汤便端上了桌。
燕王见了好笑,还对着徐言梦夸了句:“梦梦的奴婢们倒是越来越见机了!”
难过吗?还是会难过的!就算是逢场作戏,那也是真正存在过的不是吗?
墨翠、翡翠、兰嬷嬷等三四个丫环婆子惶恐失措随在背面,一脸惶恐的看向元太妃:不是她们不禁止,而是王爷要闯,她们底子拦不住啊!
元太妃这才冲燕王一笑,道:“本日你倒来的巧!”
他吐出一口气,嗓音降落:“你――在记恨太妃?”
“果然如此?”元太妃冷着脸道。
三天以后,徐言梦便带着徐姑姑、苏嬷嬷等回了王府。
一俯身低头,精密和顺的吻在她脸上流连,继而往下,吻着她的脖颈、锁骨,所过处酥麻微痒。
“母妃,这究竟是如何回事?”燕王在徐言梦身边坐下,沉声问道。
徐言梦抬眸看了元太妃一眼垂下眼睑,“臣妾晓得。”
“是,母妃!您多虑了,徐氏她不会记恨您的!儿子辞职!”燕王拱手退了出去。
不等她说完燕王暗道一声“该死!”赶紧进了东暖阁。
那样的目光,她不想看。
“退下吧!”元太妃和徐言梦措手不及,两人都吃了一惊。
元太妃“嗤”的嘲笑,慢慢道:“你倒有自知之明!只是,既有自知之明,又为何明知故犯?”
“是,太妃!”徐言梦轻声承诺。
燕王忍了又忍,向元太妃道:“母妃,徐氏究竟做错了甚么您要如此惩罚她!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还是先让她起来吧!”
徐言梦笑着应了。
徐言梦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窜起,刹时窜入四肢百骸,她忍不住抖了抖,咬了咬牙尽力平静,“太妃所言甚是!”
次日燕王用过早餐便分开,临走再三叮咛徐言梦记得早日回府。
不得不说,元太妃真是太体味她的儿子了,晓得如何把话说得标致。
徐言梦叫他看得如坐针毡般慌乱起来,下认识的避开他的目光。
何况她的手上还受了严峻的烫伤。
本来她也不太瞧得上那宁美人,既然儿子也不喜好,那便算了!为了那么一个东西伤了母子和蔼,不值得!
皆是家常风味。
燕王心中一凛,又气又痛,怒道:“甚么话!”
燕王每看一眼都觉心疼不忍。
乍然面对本相,除非没故意的人,不然如何会不难过呢!
元太妃端坐在上,居高临下,那目光寒意迸现,冷飕飕的盯了她一眼,随即低头不紧不慢的品茶,半个字都不说。
“儿子晓得……”燕王答复,想着那端倪淡然的女子,心口更加闷痛。
元太妃白他一眼,道:“哀家本来便正筹办叫她起来,倒叫你吓了一跳!徐氏,起来吧!”
手背上、手腕上殷红一片,针挑火烧的痛,徐言梦悄悄抽气,眼泪直呛,只觉五脏六腑都疼得缩成了团。
她自到了燕地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这一点燕王晓得,元太妃天然也晓得。
做主子的,有几个敢看主子的热烈?
元太妃倒是冷冷喝道:“跪下!”
掌下冰肌玉山,细嫩柔嫩令人流连,燕王对上她的目光,勾了勾唇,柔声道:“梦梦,别怕,爷不会伤害你……”
元太妃蹙了蹙眉,到底忍住没再帮宁美人讨情。
元太妃倒抽一口冷气,怔怔的看着燕王,动了动唇,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那副装傻卖痴偏又自发得是、毫无眼色的样,他实在腻烦透了。乃至连本身也感觉迷惑,如何就容忍了她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