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九潇冷着脸,指了指砚台,“研墨。”
卫九潇伏案誊写时,于淼淼就偷偷靠在桌边打打盹。
“换成大的你就能抓得住了?”
明如颜跟王府的侍卫站在门外,听着屋里两人的对话,一个个脸上神采变幻莫测。
甚么啊,还要干活。
“如何会……”于淼淼脸上扯出勉强的笑,“我如何敢骂王爷。”我想咬死你才是真的。
有了前几次化人的经历,她已觉不妙,用空着的手向脸上摸去……
算了,还是诚恳些吧,如果让他晓得了本身就是那条咬了他的鱼……说不定他真会翻脸也说不定。
许是要被关在小黑屋也说不定,或是罚她去洗衣裳,不给饭吃……
卫九潇吐出两个字:“研墨。”
卫九潇用指节敲了敲桌面。
那液体从她嘴角垂落下来,跟着她的呼吸一伸一缩,险险就要落进墨池里去。
不好!
一晚没睡好的成果是,第二天早上,她眼睛上顶着两块玄色的青鸦,像只熊猫似的呈现在卫九潇的面前。
你本身没长手吗,为甚么不本身研墨,你这是对待仇人的态度吗?
早晨,她翻来覆去的,如何也睡不结壮,脑筋里时不时蹦出各种可骇的想像。
凤磊智都被送回宫里去了,他如何能够饶得了她。
他们王爷跟那古怪的小丫环在屋里究竟是在做甚么呢!
于淼淼差点咬了舌头。
“你但是在内心骂本王?”卫九潇一句话就戳中了她的心窝子。
好死不死,他还记取这回事呢,当时她为了逃脱,给他的关键来了一拳。
早晓得还是变成鱼儿逃脱好了。
各种炼狱般的想像从她脑海中走马灯似的一一闪过。
“这个太小了,抓不住。”于淼淼撅着嘴,看动手里的墨条。
“哎呀,要断了!”于淼淼惊呼。
于淼淼本觉得她跟二皇子惹了祸事,卫九潇定然不会放过她。
卫九潇只觉额角青筋突突的跳。
她内心这么想着,忽觉体内一寒一热两道气旋分开。
纤细的呼噜声打断了卫九潇的思路,他抬开端,面前鲜明呈现了一副不雅的睡脸。
于淼淼不情不肯的挪回原处。
于淼淼嘴巴动了动,银色的液体重新缩回了嘴里。
“用力些。”卫九潇道,看着纸上写出来的字,淡的都要看不清字了。
屋里,于淼淼一边研磨,心中忿忿不平。
“呼……呼……”
于淼淼拿起墨条,在砚台上渐渐研墨。
阿西巴……脑袋如何又变成鱼头了?
卫九潇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眉梢扬了扬,并没有说甚么,还是要她在临水照花做些端茶送水的活。
她内心抱怨着,眼睛里透暴露不满的神采。
这个女人……也太没有咀嚼了。
门外,世人莫名的感觉身下某处齐齐一疼。
卫九潇嫌弃的把墨池移开。
于淼淼被惊醒,幽怨的望着卫九潇。
“你之前确切救过本王,可本王也救了你一命,我们两不相欠。”卫九潇道,“再说本王没有健忘,你当时还欠着本王一拳。”
于淼淼全部身子都靠在了桌案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嘴角还暴露可疑的银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