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声未散,街上蹄声得得,三骑马并骑疾风而来,停于店门前。斯须,刷的一声,雅座前的门帘被扯下。三名乞丐随后冲了出去。当中一人说道:“霍都王子你身揣汉江水路图,在被上千丐帮弟子追捕当中,竟然还好整以暇的坐在这里喝茶,想是打伤黎长老后,觉得我丐帮无人,不把我们这群叫花子放在眼里了吧?”
三人打斗的场合不过九尺见方的茶馆,瓜周两人轻功平平,如何躲得开细如米粒的茶水,听霍都说他扇子上射出的乃是毒水,眼看此人如此凶险卑鄙,他身上照顾毒药天然毫不希奇。
被叫做霍都的黄衣男人嘲笑道:“不敢,性黎的中了我的阴风三煞掌,竟然撑到现在还没死,倒也算是一号人物。”
一轮茶吧,黄衣客人弹击着茶盏大声唱起曲来:“滴不尽的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的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的纱窗风雨傍晚后,忘不了的新愁与旧愁。看不尽的南城柳啊,盼不来的上阳舟,饮不尽的杯中酒,唱不完的分袂歌,放不下的宝刀,上不得的高楼,流不尽的豪杰血,杀不完的仇敌头。”
黄衣客人旁若无人的走进店门,大锭的银子扔到柜台上,“上好的云竹茶,泡得浓一些,一晚没睡,要解乏。钱可够了?”董老板瞥见拳头大的银锭,心想便是一桶茶这锭银子也够了,明天可真是碰到高朋了。因而从速打发伴计宫七殷勤欢迎。黄衣客人跟着宫七上到二楼雅座,临窗坐下。
当下,瓜舵主举起厚背鬼头刀只要冒死。霍都笑道:“不瞒三位,我这毒水唤做“子午见骨茶”,只要肌肤上中了一滴,满身腐败见骨,子不过午,午不过子,中毒者只要六个时候可活,我和三位并无深仇大恨,何必伤你们性命,这是此毒解药,三位拿去我们各自走路吧。”说着从怀中随便拿出两丸丸药来。
站在右首的大勇分舵瓜舵主最为暴躁,听了霍都这句调侃之言那里受的住,当下虎吼一声一拳向霍都头顶打去。”“瓜舵主且慢。待我先把无关的百姓“请”出去。”先前说话的丐帮大义分舵蒋舵主一招“野马分鬃”扯住瓜舵主打出的一拳后,反手又点了早在一旁吓得不知所措的伴计宫七的昏睡穴,收指时手肘一点,宫七七尺长的身子腾的一声跳了起来,稳稳的落在门外走廊排椅上。
霍都目送三人分开。此时,楼下早就堆积了无数四人打斗时赶来的丐帮弟子。看着周舵主拜别时批示众弟子把茶馆围的水泄不通,霍都不由悄悄嘲笑。心想:“蝼蚁之辈,济甚么事。只待你们越聚越多。我便换上早就备好的“何师我”的面具和鹑服口袋,混入你们中间,只要黄蓉不在,你们这群臭要饭的便是想破脑袋也不知本公子是如何逃脱的吧。”想到对劲处,想要以茶代酒自酌一杯,反手抓去却抓了一个空。霍都心头一凛,却听到背后一个年青男人说道:“数年不见,师兄武功精进如此呀。”
主张已定,霍都俄然从胸口道具栏中取出钢骨扇,往桌上茶碗里一蘸,转腕翻开扇子,一线茶水圆弧状向瓜周两舵主射去的同时霍都高叫“臭化子,尝尝你家小王毒水的滋味。”
霍都赞道:“好一招蓬莱八仙拳“蓝采和笑指莲花戏”,小王就教了。”霍都话声未落,口中俄然收回轰隆普通的呼喊,声助拳威,叱咤雷鸣间已经在蒋舵主左胸上印了一掌。
“这是纯血的大宛良驹,可不是蒙古马吧。”黄衣客人不但声音冰冷刺耳,并且仿佛发音也不大隧道。董老板听了一愕,抬眼一看,这客人做墨客打扮,年纪明显已经人过中年,边幅中透着一股薄薄的贵气,倒是非常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