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虏答复道:“那人刀法太快,孩儿使尽尽力都没法抵挡,实无余暇往他脸上看上一眼,模糊约约只记得他二十来岁,身材高大。薛师侄当时在旁观战,或许比孩儿看得细心,娘亲待他来了,问他就是。”
黄蓉点了点头,当下邱雪儿回郭破虏房中拿了一盏灯笼,引着黄蓉和郭破虏来到郭襄受伤的墙下。黄蓉看到地上郭襄和小棒头留下的血迹,又是一阵愤怒。她返来时急着要看郭襄伤势,对墙下的血迹和墙上的白布都未加谛视。
跨入府门,郭破虏俄然“哈哈”一笑,说道:“好笑那黑衣恶贼,要杀我和二姐,却都没胜利,一个我们郭府的人也没杀死,留下那样一首诗,也不怕别人嘲笑他。”
“呵呵”黄蓉嘲笑了一声。郭破虏脸上一红,持续说道:“固然孩儿本身也会使刀,但平生所学只要南希仁师家传下的一门“南山刀法”,那人刀法驳杂,据孩儿猜想,乃是数门刀法异化在一起利用,至于门派,孩儿实在认不出来。”
黄蓉读罢,嘲笑道,可爱贼子如此放肆。她用白蜡杆上高低下划了个方框,石灰连着****一起扑落,白墙四四方方凹了一块儿,再也没法揣摩之前的陈迹。
黄蓉侧过甚来,谛视郭破虏的双目,说道:“据小棒头说那人是个双眼如电,高大的男人,我问她那人面貌如何,武功如何,她却颠来倒去如何都说不清楚。你和那恶人比武很久,你和娘亲说,那厮出刀究竟有多快,使的是哪一门、哪一派的武功?面貌如何?”
郭破虏快步走来,说道:“孩儿讨令和雪儿姐一起去大姊姊那边。”黄蓉神采一沉,愠怒道:“你怕甚么,那恶贼要杀丫环,小棒头怎会当今还好好活着。”这句话很有申明力,小棒头是被人用刀背打伤,那黑衣人明显偶然杀她。郭破虏放下心来,伴随黄蓉一起走回郭府。
不久后又有一乘马赶来,恰是薛靖桐到了。黄蓉问他道:“小猴子呢,如何没来?”薛靖桐一愣。黄蓉自知讲错,改口问道:“孙小宝呢?”薛靖桐答复道:“孙兄弟现在正在徒孙祖父家里养伤。”黄蓉道:“去接他来,彻夜若不查知那银刀恶贼出身来源,谁也不要想睡觉。”
二人来到郭府疗伤用的静室,只见小青、小兰一左一右扶着昏倒的郭襄坐在蒲团上,黄蓉右手放在郭襄“百会穴”上,左掌抵住她背后“大椎穴”,正在运使九阴真经为她疗伤。过了很久,两股熱汽沿着黄蓉双掌指缝蒸腾飞起。又过了一炷香时分,郭襄缓缓展开眼来。邱雪儿摆了摆手,表示她不要说话。屋中喧闹,唯闻六人轻微的呼吸声,在郭破虏换过第七只线香后,黄蓉才收掌站起,此时已届傍晚,天气蒙蒙的擦黑。
黄蓉点点头问道:“招式可还记得。”
郭破虏点点头,心想,早上我在薛大哥府上心悸眼跳,便是因为小二姐遇险受伤的原因,只不晓得那黑衣恶贼和我二人有何仇恨,要下如许的狠手。
郭破虏听那啸声虽不甚响,但清澈昂扬,远远地传了出去,只怕襄阳城数十里以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不久后西方远处有个宏亮的啸声传来,恰是郭靖的声音。郭破虏心想:“爹娘这是向那恶人叫阵来着,这啸声仿佛是说,你如有胆色便站到郭靖黄蓉面前来,如果怂包一个,便早早滚你奶奶的臭鸭蛋吧。”
邱雪儿挑起灯笼,黄蓉用白蜡杆挑下墙上的白布。凑着火光,看到墙上有人用刀刻了四行字,连读起来是一首诗,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