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光阴如刀,半晌不肯饶人。昔年幼年浮滑之时,觉得此话不过是白叟伤春悲秋之词,现在鬓角染秋,才觉此话当真不假。遐想当初你初生之日,吾还是风华正茂,大志弘愿的晋王,现在写此信之时,却仿佛已是华发早生的中年,却不知他年你读信之时,又该是何年何月,身边可有人陪?
你母后曾言,天下最高贵者,某过于帝王,而最难者,亦莫过于帝王。吾夙来喜权势,好功业,自父皇倒周以来,无时无刻不想登上这个位子,做出千秋功业。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天,才发明是我错了。
安名远蹲下身子,从烧掉的丝帛残骸中拿出一面不知是何材质制成的纸张,拂去上面的灰迹。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一个兵士就拿着一根火烛走了过来。
“好……”心远将手中的帛书展开,和邓子玉,谢科等人开端看了起来。
“等一下吧……说不定,不消那么费事。”安名远看着楚南洮那边,昂首说道。
“你们还没看懂么?”安名远嘲笑一声,持续燃烧动手中的书帛。
不过手掌大小的纸片画着一张极其详确的舆图,纸张的空缺处还藏着几行小字。
安名远眼神幽深,抓着舆图的手部肌肉不由得紧绷起来。
陆寒渊看了一眼放下兵器的谢科,向心远微微一笑以示感激。而后回身看着楚南洮和杨磬儿两人,开口道:
“这个,就是所谓一统天下的奥妙么?”安名远呼吸有些短促,以他的脑筋,天然晓得这些东西代表甚么。万世千秋神功和白马军略先不说,但是金银百万和玄甲七千,就足以拉起一支将近万人的精兵,在这乱世,一万身着玄甲,兵械精美的军队代表着甚么,这是一个连八岁小孩都晓得的东西。更别提那一份白马军神陈庆之留下的军略了,昔年陈庆之七千兵马纵横天下多年不败,如果得了他的用兵方略,面对其他诸侯的军队,绝对是多了几分胜算的。
必然要拿到这个!
“大师,手札在此,不晓得你们谁要拿?”
会儿。”心远收回右手,双手合十,劝说着谢科道。
“畴前面统统的话来看,这的确是一封地隧道道的家书,不过仅仅最后一句,却透露了统统……若真是复国胜利,自是要停止昌大典礼,以告前辈之灵,杨广又何必非要提上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