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心中不屑:你丫装毛线阔啊,还美意义设席,明显都是在外边劫夺来的东西。心下固然暗自鄙夷,脸上却不敢透露,当下回应道:“卞校尉远道而来,理应由我接待才是。”
二人各自客气一番,黄粱目睹卞喜执意相邀,便也就顺水推舟承诺下来。
“不知卞校尉此番是从哪条道来,可知各地战事如何?”黄粱比较体贴的还是眼下军情,猜想卞喜所知该当颇多。
“三弟,你如何看?”黄粱对雷扬问道。
“大哥,我们费经心力束缚部众严明军纪,好不轻易才给黄巾阵营挣点好印象,这下怕是前功尽弃了!”雷扬苦着脸道。
“我擦!哪儿来的龟孙子啊,净他妈添乱!羊毛,不如我们杀出去直接把他们给灭了,归正对方人马也多不了多少。我们吞了他们的兵马,还能给百姓留个好印象!”杨雄激昂道。
“三弟,看不出来你平时不爱说话,刚才一开口竟然能把荀彧都说得无言以对!牛叉!”黄粱拍着雷扬肩膀笑道。
来人能够觉得四周都是无主之城,没推测颍阴竟然另有兵马驻守,半路上又停了一停,待派人刺探清楚是黄巾灯号后,这才又渐渐行来。
此人春秋约莫二十六七,身材精干,虎背熊腰,脸上有道斜斜伤疤,从眉至颚,面孔凶暴,额上横束一条黄巾,头戴覆耳兜,身穿锁子甲,脚跨黒鬃马,手挽流星锤,很有几分何曼的风采。
半晌以后,果见一支人马渐渐吞吞行进而来。这支人马虽是黄巾戎服束,但步队却混乱不堪,士卒中拎鸡提鸭的,赶牛牵羊的,应有尽有,公然是在四周大肆劫夺了一番才赶来的。
“此事说来话长,非是三言两语能够尽述。本日承蒙黄校尉容留,早晨我设席营中,还请校尉不吝赏光,届时你我渐渐详聊,也好切磋一番眼下局势。”卞喜道。
“我擦!荀彧另有把柄?我咋没听出来你说了啥特别的啊?老三,你快点给我讲讲。”杨雄也觉诧异,仓猝问道。
“不是吧!荀彧身上另有污点?!这倒是第一次传闻啊,我还一向觉得他高风亮节呢!”黄粱也奇道。
“不如与他们约法三章,如果他们承诺,便放其入城,如果不承诺,则拒之门外。事理说在前头,也不算我们不讲义气,如何?”雷扬谏言道。
“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如果火拼友军,传出去的话,怕是在黄巾阵营也混不下去了。先集结人马,封闭城门,把周仓和何曼也叫上,看看环境再说。”黄粱道。
卞喜闻言一愣,他本是绿林草寇,黄巾叛逆后因带领部下人马投奔张宝,被封了“掠武校尉”。在看他来,强盗是贼,造反也是贼,没甚么两样,不过是抢钱抢粮抢女人罢了,平素里打家劫舍的活动他可干得很多。目睹黄粱不肯开门相迎,却要谈甚么前提,卞喜心头知名火起,不过他也明白哑忍之理,当下一口答允下来。
“估计也是被情势所逼吧,传闻唐衡极度心狠手辣,如有违逆,动不动就灭人百口。荀绲如果不承诺,恐怕就要扳连全部荀门了。”雷扬阐发道。
“鄙人阳城黄粱,乃波才渠帅座下‘獠牙校尉’。本日非是不让卞校尉入城,只是我‘虎狼黄巾’向来只攻官府,不扰布衣。我与其间百姓秋毫无犯,不忍使其家破人亡,流浪失所。校尉若要入城,须得承诺好生束缚部众,不成纵兵骚扰。”黄粱平静回道。
“那里话来,黄校尉能容留我等暂住已是分外感激。”卞喜客气道。
“大哥,这支人马一起为非作歹,必定民怨已深,如果让他们入城,恐怕不是甚么功德啊。”雷扬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