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看着面前这帮少年,有些摸不着脑筋,只好望向周仓,料知此事必是与他有关。
“我等乡野之辈,安闲涣散,如有军中管束,恐怕不便。校尉之意,我等心领。山高水远当有再见之时,本日先行告别!”言罢,史阿打个唿哨,领着一众儿郎奔阳关而去。
当中一个领头的人物跃马而出,毫不害怕面前黄巾世人,略微扫视后,回顾问道:“阿福,你说的黑脸可在这些人中?”
周仓也不惊奇,策马出列道:“你们所说的但是一名十五六岁游侠少年?昨日阳翟两军交兵之时,他曾与几位豪族后辈厮斗,可巧救得我一命,不过也是以负伤。我见他腿脚不便,恐遭不测,突围之时便携其出逃。昨夜他已得救治,并无大碍,只是不肯随我划一去,单独留在阳关城中了。”
周仓见是黄粱前来,一边施药一边答道:“这位小兄弟是颍川游侠儿,他固然不是黄巾同道,但此前阳翟之战时可巧救了我性命。我虽是一个粗人,但也明白知恩图报的事理,这疗伤药物固然并不贵重,我却不成藏私先用。”
眼看渐过阳翟地界,火线忽又响起少量马蹄之声。黄巾世人前日里惊吓过分,此时听得声响,都自慌乱。黄粱拔马回观,只见火线烟尘起处,公然远远有人追来,不过闻其蹄声,观其烟尘,人数应当极少,恐怕不敷百人,不像雄师追击。
游侠儿本是纵横四野,仗剑斗狠之徒,多所劫富济贫,称心恩仇。周仓这话一出口,便激起这群少年血性,众皆哗然,那领头者将三尺宝剑铮然拔出,傲然道:“中间纵有千万人,有何所惧?我史阿倒想尝尝手中青锋可否将尊下带走。”
“校尉若肯同去,自是求之不得!”二人当下商定,次日天明调集人马,一同出城。
“此去汝南路途悠远,何况还需路过阳翟,若遇城中守军追击,恐怕寡不敌众。不瞒周兄弟,我也筹办奔赴汝南,只因我军中首级‘须虎将军’何仪也已虽波帅而去。不如你我结伴而行,如何?”黄粱道。
想不到散去两石粮食,竟然能白白收得这很多兵卒,现在自家兵力不敷,恰是急需弥补之时。当今黄粱仍旧13级,统御为23,落空杜琳之背工下便只要李当一员部将,只占用了5点统御,是以黄粱便可亲身带领180人马,而部将李当统御为15,能够带领150人马;别的杨顺逸的角色杨雄统御为21,可带领210人马,雷啸羽的角色雷扬统御有22,可带220人马。四人总计可统领760士卒,若能全数满编,也算一股小小权势了。至于何曼则与黄粱同为“虎狼黄巾”头领,二人并非附属干系,军中以坐次为尊,主将何仪不在,何曼是以需服从黄粱号令。
一番清算以后,黄粱又去寻觅周仓说话,扣问他眼下筹算。却见周仓此时正在一墙角之处,用金疮药为一少年敷药治伤。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衣衫也是褴褛,血迹斑斑,腿上暴露数道伤痕,深可见骨,只见他手中杵着一柄长剑,咬牙强忍施药痛苦。
当夜,黄粱又与雷杨二人商讨一番,以为南奔荆州当然更加安然,但眼下几百人马,却无一条渡船,如何过得了颍水,何况不寻何仪于道义分歧,别的不说,何曼便第一个不承诺,为今之计只能先往汝南寻觅何仪,而后再做筹算。
次日凌晨,两股黄巾一同出城。黄粱并何曼约有600人马,周仓虽为军候,麾下竟也有300人摆布,可见其率领起码有30以上,比黄粱这个校尉还高,十有八九便是演义中描述的那位周仓。一行人疾步往东南奔行,众报酬防阳翟兵马反击,一起上非常谨慎,特地挑选远路绕行,未曾沿颍水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