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难怪,俺就说这几天咋没瞧见智囊……”
标兵飞马来报之时,黄巾众将无不惊奇,唯有黄粱面带笑意。
“不成!黄贼狡猾多谋,此举或是诱敌之计,且其退兵之时,涓滴稳定,我军追之恐怕倒霉!”处置孔融出言道。
“主公!眼下腹背受敌,士气大降,不宜在此逗留,望早日出兵,消弭陈县之围为上!”
陈郡苦县府衙。
“两城大敌已退,二人获得密函以后,自会相互猜忌。两封密函送抵京师,以张让的职位和手腕,岂是王允扳得倒的?届时开罪的只能是王允一人罢了。谯县若无王允,群龙无首,城中必定生乱,任他城池再坚,取之何难?至于相县,没了高顺援助,取之易如反掌,更不消说我军另有诈降的胡伟可作内应。”
“你们两个机警鬼就别贫了。大帅说了,只要把这件事办好,下次虎狼新军裁军,优先汲引你们为校尉。对了,智囊亲笔誊写的密函你们可要千万保管好,这但是拿不拿得下谯县和相县的关头。”黄连对二人再三叮嘱道。
次日凌晨,黄粱来到城下装模做样叫骂了一阵,这才不动声色缓缓撤兵,只留了胡建所带的五百“虎狼新军”还是守在谯县城外。
黄粱侃侃而谈,将战略缓缓说来。
“尚爽听令,领军两千速追敌军!”王允仓猝命令道。
“是啊,主公!既是决意撤兵,眼下停驻苦县又是何故?陈县战事垂危,何不直接率军回救?”陈到也出言说道。
“诸位怕是觉得我鬼迷了心,魔怔了头。”黄粱声音不大,却令世人无不侧耳聆听,“这两番兵败都是我一早就设想好的,为的便是取下谯、相二城。谯县之固,诸位想必都已见地,想要正面强攻,根基没有能够,而相县也有高顺的精兵驻守,一样难以霸占。此二城已成犄角之势,看似无懈可击,实则不然。”
“报!主公,援助相县的军队大败,军侯胡伟……胡伟投敌而去。淳于将军已败退至郸县!”
本觉得标兵会带来主公所说的欣喜,现在传来的倒是凶信!
黄连:“大帅,你没出世在战役年代,真是屈才!“
“主公。即便王允开罪押送京师,只怕黄琬届时也已到任,由其驻守谯县,恐怕仍然难克。并且,主公莫非就不担忧陈县失守?”陈到将心中担忧之事直陈而出。
正自疑问之间,俄然收到豫州牧黄琬传来的书牍,言说其正率张超、张邈攻打陈郡,务必死守州府如此。
“我令胡建兵败被擒,胡伟兵败投敌,实则为了给王允张成各自奉上一封密函。胡建身上手札写我与大寺人张让私相勾搭,王允若得此物,以其朴直脾气,必定照实上报朝廷;胡伟身上手札则写我与王允暗通款曲,张成若得此物,以其小人行动,天然是会交由张让,借此弹劾王允。”
“甚么?!”
“老迈,你安排的这活儿很磨练演技啊?”一个身材略胖的男人对黄连笑道。
“哈哈哈!叔至,我们退至苦县驻军不动,你猜为何?此地不止进退得宜,更是扼守陈、谯通道之咽喉,黄琬想要通过此地上任谯县,只怕比登天还难。至于陈县之事,我已叮咛程寒、骆俊务必死守不出,以陈县之固,一月以内,应无大碍。何况,危急之时另有雷扬能够出兵互助。别的,诸位莫非就没发明智囊和许褚已不在此地了吗?”黄粱信心实足地笑道。
“明公,黄贼仿佛是在暗自退兵。莫非敌已粮尽?不如调派一军追击,定可大获全胜。”处置尚爽向王允发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