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玉如烟的了解好似彼苍的安排,使得两个尘凡孤寂之人寻得人生的另一半良缘良伴。
云逸文听罢,先是一惊,又是一喜。
“唉,谁说不是呢。云公子心也颇善,常常行些仁义之事,只可惜天妒英才。”
女子笑道:“小女子徘徊于山川之间,偶有所感,便禁不住弹奏一曲,未想竟得遇知音之人。”说完,腮上已出现一抹晕红。
韶华不驻美女消,
“少爷,我们该归去了。”小童看着公子脸上的病色,略带担忧道。
“父亲,若女儿委身别人,心无爱意,纵千秋万载,亦如清秋苦旅,有何滋味?而女儿得遇云郎,已是不易,若能与之相守,哪怕只是半晌光阴,此生便已足矣。”
“洒洒春黄细雨微,游人今到百花催。琴箫不动佳音往,回燕山前影自归。”
“云公子?我传闻过他的大名,据闻其风骚俊雅,才情傲视,只可惜天生恶疾,恐怕命不久矣。”
很久,他才缓过气味,轻声道:“嗯,走吧。”
在拜别之前,很多雅士都曾有题诗赋词留于山上,此中亦不乏大师名篇,久而久之便培养了回燕山的赫赫申明。
安闲平和毕竟只是百姓之愿,于权势者而言,只要无尽的征服才是最痛快的。
这两人所言,何其类似。
玉鸣城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赏识,同时又想起女儿的一番话来。
其间正值百花待放,绿柳初黄之际,碎雨江天之上横着一叶扁舟。
云不归和玉如烟终究将前次回燕山之缘持续下来,使得有恋人成了家属。
而天下各地的士子名流在上心科举之余,也都存眷着云不归此次会在大考中获得甚么样的成绩,是否真能连中双元?
多了拜别,淡了朝朝。
“小女子玉如烟。”
虽是薄施粉黛,却已叫山川秀色不敢相衬。
“咳咳!”年青公子还未答话,便忍不住狂咳不止。
自古贵爵成霸业,痛的只要高位者眼中的所谓浊泥。
玉、云二府对于玉鸣城和云不归所约之事并未多加袒护,是以不出三日便已传遍全部宣都。
郎君未晓心间事,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乐声一俱消逝,而贰心中却迸收回一股火急。
云不归瞧见女子的姿势,顿时又是一呆。
年青公子立于船上,回望着那片因为春雨而稍稍散去的岚烟,看着看着便不由得痴了。
凡来往于回燕山与宣都之间者,多乘舟于此河之上。
而回燕山前有一河道颠末,直至宣都,名为襄河。
要晓得云不归自幼体弱多病,虽有不世之才却老是念及本身必定早早离世,是以一向不肯结婚。
只愿江风可属我,
再说了云不归身患重症之事尽人皆知,玉鸣城即使能够放弃家世之念,也一定情愿将女儿嫁给一个病秧子。
一任落花抛。
“现在北风国雄师压境,众卿可有退敌之法?”
“一世虽有是非之分,却无底子之别。所托非人,纵白发而孤寒;两情相悦,虽短促乐余生。丞相大人,晚生与烟儿虽只要一面之缘,却已视相互为执手之人,还请丞相大人务必成全。”云不归带着衰弱之声缓缓道,其言辞诚心挚情。
儿子的模样令父亲云逸文非常担忧。
“云公子才情惊世,现在老夫信守承诺,将小女许配给你,望你今后莫要委曲了烟儿才是。”
小童不敢坦白,将云不归和玉如烟了解之事讲了出来。
回燕山之景,最美莫过霁雨初雯,岚烟稍散之时,百年前“诗圣”墨流芳曾有诗赞曰:“回燕山下去,不看人间峰。”
“云卿有话请说!”
云逸文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儿子,心中涌出一股豪情,赞道:“不愧是我的儿子,为父这就叫人筹办聘礼,明日为父与你一起前去相府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