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微藐小退半步,手中竹棒却已是化作一道绿影,再次叮地一声扣在独孤求败的木剑中段,微微地将木剑荡开数寸。
远处的三人色变,跟着独孤求败一剑脱手,一阵惊涛撞礁之声传来,独孤求败手上的木剑竟是远胜其玄铁重剑的威势,令远处观赏的三人如置身万里狂涛当中,身形飘摇。
此时的阿青已如狂涛中一小舟,在六合大天然之无穷严肃之下,被动地接管着惊涛拍岸。
萧航更是惶恐,他好歹是曾经进入过SSS级中阶的前一代妙手,但自忖在当年的修为之下,也绝难等闲做到如此精准的剑击。
跟着竹棒从低垂到升起,一股如有若无的气味苍茫在阿青的身上,浅绿色的一群跟着北风飘荡,倒是涓滴不受影响。
明显并非如此!
一柄木剑之威,远胜于神兵利器!
简练了然,没有独孤求败决计的举轻若重,亦没有独孤九剑般精美的招式,仅仅是两式简朴的刺击轻扣,独孤求败已是剑势一滞。
刚才的一幕,能够说是他极力营建的独一能够博得终究胜机的一招,两人互刺,他重伤,但断线鹞子必败!
半个小时后,身着浅绿色长裙的阿青持着绿色竹棒,挽着断线鹞子的手臂,走出阁楼。见萧航带着歉意的眼神望着本身,倒是冷冷哼了一声,不作理睬。
阳光普照,但北风凛冽,远处天空中倒是没有涓滴的云彩。
即便是慕容好像这个修为已经到了SSS级中阶的玩家最顶端的妙手之一,亦是神采凝重,她所修的公孙剑舞,毫不成能有此威势。
“断线鹞子,你没事吧?”此时的阿青,严峻中带着温婉柔然。
看着慕容好像严峻的眼神,萧航摇了点头,暗自苦笑。
“请!”
这已不是剑术,而仿如果一种击剑艺术!
阿青转头看了看独孤求败,不置可否,回身拉住断线鹞子疾步走向阁楼,去措置他手掌上的伤势。刚才阿青情急之下脱手重重没拿捏好,断线鹞子和萧航都是虎口被震裂,鲜血长流。
山腰阁楼上,一道炊烟由浓转浅,垂垂燃烧。
不成思议的是,这套剑法在独孤求败的手中,不但有神韵,并且更似昨日萧航与断线鹞子斗剑普通,完整摒弃了刺、点、挂、抹、带等招式,而是采取了更多重兵器的劈、砍、斩、撩、扫、削等剑式。
见阿青和断线鹞子走出阁楼,独孤求败深吸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右手持着木剑,一步一步地走到萧航身边,昂首望向阿青,跟着转动脖子,望向远方天空。
不远处,阿青见断线鹞子无恙,倒是转头向着萧航瞪眼,眼神中有着怒意,倒是不甚浓厚。以她的修为和眼力,自是早已看出萧航刚才的一剑,偏差了那么涓滴。
只见独孤求败手中木剑不竭劈砍横削而出,着着皆是以力压人,如暴风暴雨般的剑招之下,一道道波纹平空在他与阿青之间天生,然后化作一道道剑意横击冲刺。
萧航狂喜,独孤求败的木剑剑法已是大成,方才气够在举轻若重当中却又收敛非常。
阿青对待慕容好像的态度可就非萧航可比了,见慕容好像迎了上来,她竟然悄悄抽出了挽着断线鹞子的一手,也向着慕容好像迎了上去,两个女人顿时悄悄闪到一边,态度密切地低声扳谈起来。
第二天凌晨,太阳刚从山的那一头升上半空,萧航、慕容好像接踵从帐篷中爬了出来,却发明独孤求败已经在不远处打坐,一柄木剑端方地摆在盘坐着的双腿上。
慕容好像也是从背囊中拿出包扎的绑带和金仓药,细心地为萧航包扎了起来。似是想到了甚么,慕容好像的神采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