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长得很严厉,浓眉豹子眼,厚厚的嘴唇上面有两撇“将军胡”走到林昆的中间,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喊甚么喊?你是甚么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你老子姓林,就凭你在公安构造挑衅惹事这一条就够进看管所蹲几天了。”
林昆“呸”了一口说,换毛线换,等我梳洗打扮清算利索,你那一车西瓜早就被派出所的当夏季福利发完了。
事情告急,我们哥仨豪侈的打了辆面包车往派出所赶,比及派出所大门口的时候,我愁闷的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还真让林昆给说准了,我们那辆三码车停在派出所的正院里,两三十个“群众卫士”整整齐齐的排成两行在领西瓜。
我正沉醉在苏菲摆布开弓的亲了我好几下的好梦中的时候,房门被人“咚..”一下撞开了,瘦子满脸大汗的朝我喊,三哥!咱那一车西瓜让人给扣了!
我想起来之前在临县用饭,伦哥曾经跟我们先容过马克,说他是县城卖生果这块的霸主,老江湖、手腕多,让我遇事多忍忍,我当时还感觉不觉得然,没想到方才支摊第一天就让人给连锅端了,恨得我内心直痒痒。
“啥?”我一口包子还没咽下去就给噎住了,呛得连连咳嗽了两声,站起来拽住瘦子的胳膊就往内里走,一边走我一边说:“差人把车给扣了?让你返来喊大人?卧槽,三码车不是雷少强他家的么?我们从速去雷少强他家喊他爸。”
幸亏瘦子晓得林昆家在哪,我俩着仓猝慌的赶到了林昆家,给我们开门的是林昆家的小保母,这货正光着膀子,穿条大裤衩,戴着耳机,全神灌输的坐在电脑面前打CS,中间还放着瓶冰镇啤酒,小日子舒畅的不要不要的。
我也没客气,直接把去临县贩西瓜到三码车被扣下来简朴说了一遍,林昆抱怨的撇了撇嘴巴说:“你奶奶个叫子的,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不晓得喊大哥,碰上难处想起来小爷了,等着!我给我老子打个电话。”
瘦子两只眯缝小眼刹时瞪圆了,吭哧喘气的说:“是阿谁狗逼马克,我们刚把三码车停到体育路的街口,他就领着几个差人畴昔的,还说看我们几个鬼鬼祟祟好几天了。”
一向快到吃中午餐的时候,林昆一蹦一跳的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满脸喜滋滋的,一点不像是跟他爸吵完架应当有的神采,瘦子小声嘀咕:“木棍哥,该不是让打傻了吧?”
我说,稀个毛客,我俩都快拉稀了,求你帮个忙。
林昆这才被松开,他也急眼了,扯开嗓门站在院里大喊大呼:“还他妈有没有国法了,群众卫士抢群众?打美国佬、抗岛国狗的时候咋不见你们这么英勇?老林头,林国栋,快出来看看你的兵!”
瘦子更是大嘴一咧嚎啕大哭起来,二百多个西瓜承载着我们的胡想,也是我们的心血,我们只想好好的凭本身本领挣钱,但是实际却逼着我们必须学会心狠手辣,那一刻我真恨不得生撕了马克。
从派出所门口蹲了好久,林昆一向都没出来,这期间我想了很多,这个社会没有对与错,有的只是强与弱,如果我们和马克的身份对调,现在不幸巴巴蹲在门口的人就应当是他。
瘦子苦涩的抿了抿嘴唇说,我要晓得就直接去了,也犯不着再跑返来问你咋办,题目的关头就是咱不晓得小强家在哪,就听他说过之前是下河村镇中的,剩下的咱啥都不清楚。
我看了眼大院当中的三码车以及所剩无几的西瓜,叹了口气说:“自认不利吧,西瓜没了就没了,得想体例把王兴和雷少强弄出来,我们先去门口等着林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