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强点点头,我俩蹑手蹑脚的溜出了房间,内里晨跑的人还真很多,只不过像我们这类炸着毛,嘴里叼着烟,脚上踩着人字拖的选手还真没有,我深思太丢人了,就拽着还在不断“嘿哈嘿哈”做扩胸活动的雷少强说,咱俩还是去公园吧。
我撇撇嘴说,思你姐!我的春就在屋里呢,有毛可思的,你咋也睡不着?
瘦子噘了噘嘴说,按个免费呗,大的一个十块,小的一个八块,按斤秤差未几这个价,正说话的时候,一辆浅绿色的拉煤车缓缓开到我们跟前,司机座上一个大胡子司机问:“西瓜如何卖?”
回到住的处所,大师把早晨卖的钱全取出来放到茶几上,数了数将近三千块,一个个再次变得不淡定了,镇静的又蹦跳起来,这一车瓜本来就是白捡来的,之前林昆他爸已经给过两千块钱,算上现在的三千,一车进货价不到五百的西瓜,直接翻了十翻,我冲动的手都有些颤抖。
此次我再也节制不住了,蹲在地上拍着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说:“跟杀手糊口在一起?你不是一向和你爸住一块么?难不成你爸是杀手?那他会不会白手接白刃,菊花开瓶盖?强子,咱归去睡觉吧,你都呈现幻觉了。”
一向忙活到早晨一点多钟,车斗里的西瓜卖出去一大半,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中间另有司机不买西瓜,非买我们本身喝的啤酒,有的司机抱怨如果能再卖点盒饭、卤煮啥的都更好了。
瘦子和王兴一屁股爬起来,兴高采烈的说“好嘞!”一人抱起俩瓜就从车窗里递给了大胡子,就这么一会儿,大胡子的煤车挡住了前面的车辆,“哔哔哔”的喇叭声响个不断,听的人非常烦躁,不过好处也是大大的,被堵在前面的车明显也重视到了我们在卖瓜,纷繁问代价。
说实话我挺踌躇的,一万多块钱的天文数字啊,放在两个月前,打死我都不敢设想,万一真产生不测折出来,我估计本身能心疼的心脏病发作,那年初风行一句话“撑死胆小的,饿死怯懦的。”深思了好一会儿我咬着嘴唇说:“赔了也不怕,大不了重新再来!天灾我挡不住,天灾嘛,谁敢阻我发财,我就杀他百口!”
雷少强叹了口气说,三哥你信不信这天下上真有杀手这类职业?
我说,雷少强之前说过,他二叔能够给咱供应车,不过运费会比较高,遵循一车运费三百来算的话,我们也稳赚不赔。
大胡子司机坐在车厢里居高临下的瞟了眼西瓜,估计是在思考买不买,我刚筹办说能够便宜点,那大胡子直接出声,给我来四个大的,也没下车给了我们五十块钱。
苏菲担忧的说,三儿把钱全砸出来,如果赔了你可就真一毛钱都不剩,这段时候的辛苦全白搭了,你再细心考虑考虑,天灾天灾乱七八糟的身分太多了。
我给大胡子司机找零钱的工夫,王兴和苏菲就又已经卖出去五六个西瓜,大胡子司机车刚开走,前面的车又停了下来要了几个西瓜,感受我们就跟免费站似的,每过一辆车总会停顿几秒钟,有的问问价感觉贵就走了,有的一下买六七个瓜。
我们县属于三省交界,跟晋冀豫三个省分都有交界,晋省特产煤矿,当时候高速路还不像明天这么便当,大车根基上都是走国道,以是每天早晨都有不计其数的拉煤大车通过漳河大桥这个小的三岔道口。
谁晓得还特么真有傻瓜,并且不止一个,两三辆大车司机都吵着要包圆,三点半的时候,满满的一车斗西瓜就一扫而光,我感受跟做梦似的不实在,伸手朝瘦子抓去,瘦子工致的往中间闪躲,冲着吐了吐舌头说:“三哥你不消拧了,绝对不是做梦,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