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怡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材一阵有力,神采怠倦,刹时就闪现出老态,知性清雅之气荡然无存,她沉默很久,才声音沙哑的道:“自首吧。”
“哟,这位就是黄主任吧。我是黄骅同窗,我叫……”
白凯嘲笑两声,淡淡道:“既然黄主任不说,那我就说说吧。一周前的早晨,黄骅在阳湖边刁悍院花青雨被我撞破。他先是以好处承诺,说是黄主任能让我保研,让我保守奥妙。却趁我回身之时将我推动阳湖灭顶。至于过后将我的死因改成出错,想必黄主任没少操心机吧。”
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纷繁架起,他们一起探听、追踪,好不轻易跟到了病房,等来这儿子重生后,父子相见的动人一幕,岂容错过。
白凯吐出嘴里枣核,霍然起家道:“放你娘的屁,你儿子操行不端,你还助纣为虐,现在遭报应了结怨天尤人,你是傻逼吗?”
秋怡颇觉惊奇:“你作为受害者,莫非不要求补偿吗?”
但在白凯听来如遭雷击,好不轻易跑到人间一遭,莫非要跑去乡村种地?如果真那样的话,那也太玄色诙谐了,这事要传回地府,真是笑死鬼了。
“难怪小骅比来苦衷重重的模样,本来是如许……”秋怡失神的想了想,很快回过神来,凝睇着白凯:“事已至此,你想如何措置?”
“白凯?!”
谁知,白南一把拉住他,攥得更紧了:“儿子,你别走,哪都别去,等你妈好了,咱就回家,不读书了。”
在目光板滞的黄天和秋怡目送之下,白凯萧洒分开。
黄天作为学院中层骨干,常日里备受师生尊敬,哪有人敢如此粗鄙唾骂,不由得心血翻涌,忿忿难平却又无言以对。
“叨教你是?”秋怡看着面前这位男生,感受有些眼熟,却又记不起来是谁。
白凯也哭了,他不是打动,而是急哭的。身为阎君,竟然被一个凡人的肮脏之物感染,这是他没法接管的,却又是他必须接管的,因为这是父爱。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
黄天瞳孔猛缩,不由得失声尖叫起来。当初他但是亲目睹到白凯尸身被打捞登陆,他还亲身去慰劳了白凯父母,谁知竟然又在自家门口瞥见一个死去的人!
“你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黄天双腿发软,若不是秋怡扶住,只怕已经瘫倒在地,风采尽失。
白凯将手里的半个苹果砸在他脸上,道:“傻逼,老子都死而复活了,这就是最好证据。你感觉警方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这么好的消息,你觉得媒体味放过吗。只要我开口斧正,你们父子两无路可逃。”
记者们帮手忙脚乱的时候,白南早已经一把扑在白凯身上,眼泪、鼻涕长流,不管三七二一的擦在了白凯身上。
白凯噗的一下,将枣查对着墙吐去,刹时墙上便呈现一个洞眼,足以将人的小指插入。秋怡见到如此神技,震惊樱唇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呵呵,跟本王玩这招,你们还嫩了点。”只见白凯抬手一招,身边氛围一阵扭曲,整小我就平空消逝了。
白凯见没法脱身,只得在父亲脑后一掐,让他趴在病床旁睡着了。
黄天面色惨白,喟然长叹:“这真是,天要亡我!”
“你当我趁火打劫吗?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是你儿子活命的最后机遇。三天以内他没去自首,我必取他狗命。”
“如何是如许,你不是出错落水的吗?!”秋怡也被本相给震惊到了,看她的反应不似作伪。
“你没有证据,口说无凭!”黄天俄然吼怒起来。
“便宜老爹,你先睡会,本王去给你儿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