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深知她如果和李白走了,今后不但会被中原的官兵追杀另有北夷的兵士。他只能带着她逃亡天涯,或者剑染鲜血,至死方休。
一袭鲜红嫁衣的昭君坐在木登上,手捧着木盒,看着盒子里的殷红剑穗,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直落,泣不成声。方才在巡游的婚车之上,她一眼就瞧见了那一抹凛然的红色身影,随之而来的另有那刺目标目光。
那日庄宴之上,她谛视着他,横笛吹出一首鸾凤鸣,引得百鸟朝凰。朝霞之下的她如同灼灼芍药,一颦一笑都勾走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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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记得那天下山时,他背着昭君一步一步往山下走。边走他边不由的笑,他真的从未想过有哪一天他会哈腰屈身去背一个女子,还是如此的心甘甘心。仿佛他的自大自大全都因为她而降落得不能再低。
“你若转念,燃云烟,带你走!”
击溃了他最后的内心防地。李白咬紧牙,将长剑狠狠插上天中。他眼眶泛红,望着她一步一步分开,肉痛得不能自已。
昭君冷静抬袖拭泪,却瞥见木盒底下有一张小纸条。微皱的纸条卷起,昭君立即背过身去,避开宫女的目光,用手指将纸条谨慎翻开。
他说得很少,却真情愿豁出性命为她献出统统。直到追兵赶到,她才透露真言,她原是逃婚的和亲公主,现在为了大局,她决意顺从宿命,嫁去北夷。统统的统统,如同幻境一场,他的心碎得完整。
她晓得他会走,再也不成能会在了,她哽咽着,心如刀绞。她恨这宿命,恨她的身份和背负。她更怕的是李白因为爱她,而发疯入魔。
那一起,每一夜每一刻,他都没睡好过。他等候着她会想要逃窜,哪怕只要一次也好,他必然会毫不踌躇的挺身而出,带她走。
却没想到,两人常住庄中,朝夕相对,竟暗生情素。他为她身影轻巧去摘池中荷花,只为博她羞怯一笑。
他的剑阵能破万物,却破不了情字。他不信她的断交,任是硬生生,孤身执剑将她从和亲的婚车中,抢了出来,要带她走!
固然如此,他总感觉他的昭儿会转头,她是被逼迫的。他一起风沙,默不出声悄悄跟着婚车到了北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