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无欲则刚。
过了一会儿,香茗重新沏上,赵元容对四个宫女道:“你们都退下吧。”
不过,纪宁反而站起腰来,朗声说道:“正如你所言,纪某只是一个小小秀才,不堪利用,以是还请公主殿下另请高超。”
见赵元容不与她辩论,赵元轩问道:“姐姐,您真的要见他呀?”
这个天下里,儒道的权势比皇权还大,儒道权势数千年不衰,王朝却两三百年一替,乃至不敷百年。天底下不肯为皇权效命的儒者多去了。
紫萱身为赵元容的贴身近侍,跟在赵元容身边办过很多事,见过大人物更是很多,非普通宫女可比。她这一声叱呵,声色俱厉,威势不小,如果平常墨客,直接被吓得跪下了。
一块绣着金凤的红色轻纱虽讳饰了她倾国倾城的玉颜,但暴露的饱满莹白额头和明丽睿智的美目,无不显现着文仁公主国色天香。
接着,赵元容走到长官坐下,那四个宫女当即上前清算桌面,去掉旧茶,重新上新茶,连龙涎香也撤掉,燃上新的。
在她看来,她这个堂妹才十三四岁,深得崇王王妃宠嬖,平时都是糊口在崇王府内,几近没涉世经历,脑筋里被灌输的都是书中的仁义品德君子贤能,哪知人间的险恶?
赵元容暖和地浅笑一下,不与赵元轩辩论。
赵元容说道:“昨晚中秋诗会,本宫发明你功名虽低,但有几分才干,略加打磨,倒也是个能办事之人。你可情愿为本宫效力?”
宫女退下,留下贴身近侍紫萱,赵元容微抬目光,叫道:“纪永宁。”
并且,他的背景是称呼大学士沈康,文仁公主意到沈康还得施礼呢。
“免礼。”赵元容说道。
“正所谓相由心生,纪宁边幅俊雅,器宇轩昂、目不斜视,不像是心胸不轨的人。”赵元容浅笑地站起来,一边走出案桌,一边说道,“他坑许海安等人的银两,实则是徐海安等人欺人太过,给他们一点经验罢了。依我看,这点经验还是轻了。”
“大胆!”站在赵元容侧后边的紫萱俄然厉声叱呵,打断纪宁的话,“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秀才,公主高看你一眼,容你为之效力,是天大的恩赐,你竟敢推让?!”
赵元轩快步突入赵元容的临时书房,还没走到赵元容面前,就忍不住大声地问道。
伶仃会晤文仁公主,纪宁涓滴不严峻。
“诺。”紫萱施礼道,在书房找到赵元容的面纱,然后帮赵元容戴上。
纪宁安闲地放下茶杯,站起来,然后回身面向文仁公主到来的方向。
戴好面纱,紫萱紧接着低头细心查抄措置赵元容身上衣服的褶皱混乱的处所。
赵元轩闻声赵元容替纪宁说好话,有点不欢畅的扁了扁粉嘟嘟的小嘴:“总之,就是大骗子,浑身铜臭,不像读书人,倒是个狡猾的贩子!”
赵元轩当即说道:“当然不好了。阿谁大骗子有多坏,您也是亲眼目睹的。他竟敢当众这么多人的面骗我们,还面不改色。接着,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坑了那群笨墨客两万多两银子。正所谓亲君子远小人,您还是不要跟阿谁大骗子打仗,免得被他骗了。”
不一会儿,紫萱进入施礼禀报:“启禀公主,纪宁已经到崇王府等候您的访问。”
就算对方是天子,他也不乐意!
只见在行廊的一头,穿着华贵、头戴凤簪、身材高挑窈窕的文仁公主仪态万千地向凉亭走来。
在大永朝,士农工商四个阶层,贩子不但职位低下,并且贩子后辈还不答应插手科举。读书人被说成贩子是骂人的话。
她虽在金陵城过中秋节,但并没有真的完整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