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母是一名年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与宓女人很像,虽穿着简朴,头戴竹簪,但难掩多年堆集下的贵妇人气质。
那朗读书声比较幼嫩,充满童声。
为了节俭开消,少点灯,她弟弟早上起来晨读,都是坐在院子中心。
“去吧。当真听先生的教诲。”宓母慈爱地说道。
不等宓女人承认,宓母接着说道:“为娘是担忧,你支出那么多,韶华逝去,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懂吗?”
天气蒙亮,宓女人早夙起来床,穿戴好衣服,洗漱结束,进入厨房做早餐时,厨房外的院子内传来一阵郎朗的读书声。
“女儿不苦!”宓女人握住娘亲的玉手,轻摇臻首说道。
宓母细心看了一阵宓女人,宓女人尽力地忍着羞赧,迎上母亲的目光。
“娘亲,女儿无怨。”宓女人说道,“请您支撑女儿去三味书院。”
“好吧。”宓母说道,“为娘支撑你。”
宓母停下针线活,抬起脸,看着宓女人,“唉”地长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真的要辞去诗词阁的品鉴师,然后去三味书院做先生吗?”
若外人从内里脏乱的街道走进这个井然有序的小院子,会当即有一种桃源世外,另有洞天的感受。
宓女人当即欢畅施礼叫道:“感谢娘亲!”
金陵城城西望元街,那边是金陵城外来户租住集合的街道。
那三间房屋,一间厨房,两件寝室,连接待客人的厅堂都没有。
她转头朝外看了一眼,公然瞥见一名六七岁的孺子坐在院子中心点头晃脑地用心读书。
“如果其他书院,为娘不禁止,但是三味书院……”宓母皱眉说道,“为娘就是怕它不悠长。你在诗词阁,事情高雅轻松,有身份职位,将来嫁人都能嫁个好夫婿,这是令统统人都恋慕的谋生。你何必为了一句戏言,丢弃这么好和稳定的谋生呢?”
她顿了顿,说道:“女儿虽辞去诗词阁的品鉴师,但在三味书院做先生也一样能像现在养家的。并且,女儿不在诗词阁事情,还能够写一些诗词卖掉,补助家用。女儿挣的钱只会更多。”
“弟弟,晨雾重,你坐到屋檐底下吧。”她对那孺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