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落第,统统都值得。”唐解又道。
“纪兄,要上去热烈一下吗?”唐解收罗纪宁的定见道。
韩玉开打趣地对纪宁道:“纪兄,天香楼靠着你这首词和曲赢利很多,你是不是应当去天香楼分润一下?”
只可惜当初柳如是邀约,他没及时应约,柳如是心存芥蒂,干系完整冷酷下来了。现在想起来,不由有些唏嘘。
“是吗?那恭喜了,终究鼓起勇气迈出第一步。”吴备讽刺地说道,“只可惜,盛名之下实在难副。如果落榜了,那可要遗憾啰——”
不过,在画舫上,纪宁等人喝酒品茶听歌曲取乐,绝口不谈秋试之事。
因为吴备和秦枫的成心指导,再加上一些妒忌纪宁的人推波助澜,金陵城对纪宁插手秋试的最支流的论调,就是纪宁没插手过科举,很有能够会落榜。
不过,与客岁分歧,吴备那本来漂亮的脸上多了两道疤痕,破了相,气质阴沉了很多。
实在,自从用心苦读大半年以来,统统心机都在四书五经上,他几近把柳如是给忘记了。
一柱香后,纪宁等人顺利地登上大画舫。
关于纪宁插抄本年秋试的事情,在金陵城已经会商了好几个月。
纪宁喝酒一杯,然后说道:“恐怕令你们绝望了。我已经好久不与柳如是女人联络,都不晓得人家是否还记得我。”
那人不是谁,恰是吴备。
八月初四,再过五日便是三年一次的科举。
劈面的淸倌儿操琴唱完《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唐解、韩玉等人听得沉醉,一阵拍掌喝采,分外赏了淸倌儿十两银子。
“那是当然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新曲调的乐谱除了纪兄具有,就柳如是女人独占。”唐解笑道,“很多青楼画舫派人假装赏识柳女人弹唱《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然后偷偷地把新乐谱写下,但是都没法写出新曲调的原样,老是有点走调,差了一点味儿。”
声音刚落,世人正想表示热烈欢迎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冷讽声抢先响起:“不过是一个不敢插手科举的懦夫,有甚么好欢迎的!”
“各位兄台,大师欢迎纪公子、唐公子、韩公子、谢公子和宋公子到来。”在船面上接纪宁等人的领头的墨客对画舫内的人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