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啊。”想到纪宁,他就不由地轻视地摇了点头。
“……打、打得跪地告饶……”阿谁丫环吓得神采发白,张口结舌地照实说道,“大管家,不关我们的事,是您派人告诉太公的号令,制止我们对纪宁脱手的……”
“大管家汪兴办事懒惰,罚一年俸禄,革去大管家一职,降为浅显下人。”
“如果返来闹管用的话,被赶出纪府的纪氏后辈何其多,他们早就闹翻天了,还轮到你纪宁?”纪府大管家调侃的暗想道,“即便真要闹,也是在被赶出纪府前闹,或许另有一线但愿。再不济,或许能获得一些银两。”
倒是纪宁的行动让他感到不测,看似打动莽撞,实则精确掌控住纪府各方反应,有勇有谋,进退有序。
纪泽坐在铺着紫毛貂皮的紫檀雕鹤太师大椅上,他脚下跪着向他哭诉的纪敬,再往前一丈跪着如临末日的纪府大管家,厅堂大门外则跪着一大片家奴丫环。
“另有,那帮卑贱的下人,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摧辱却无动于衷,那里另有半点主辱奴死、高低尊卑之念?每年白花花的银子投到水里尚能响个噗咚,都白养了!”
堂堂纪府少爷,在自家里被人打得跪地告饶,并且是当着众家奴丫环下人,可谓是颜面扫尽,屈辱之极。
“找敬少爷算账?哦,是了,敬少爷住了沁园。”纪府大管家打断地说道,“纪宁是不是被敬少爷打得屁滚尿流逃出纪府了?”
“……太爷爷,您必然要给玄孙儿主持公道啊。”纪敬哭诉隧道,“若不能雪此奇耻大辱,玄孙儿干脆直接撞死您脚下,归正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见过大管家。”家奴丫环们在颠末纪府大管家身边时都停下来,施礼向纪府大管家问好。
大永朝的宗族看法极强,深切骨髓,被辞退出族谱是一件非常非常峻厉的奖惩。而下人被杖打一百棍,意义是被打死。
…………
“不是的。”那几个家奴丫环说道,“是纪宁打了敬少爷,还把敬少爷打得……”
却说纪府大管家让人告诉纪府下人不得对纪宁脱手后,把手背负身后,迈着大老爷八字步,悠哉哉地向纪宁肇事的方位走去。
纪府大管家调侃嘲笑地混乱地想着,还没走到纪宁肇事的沁园,就瞥见前面的纪府家奴丫环三五成群地返返来,还交头接耳地窃保私语。
他本来还抱有一丝幸运之心,没想到纪敬不但没放过他,反而比他料想中更迁怒痛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