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眼利,一眼看到伴在小姑母身后的丫环丹姝,内心顿时明白几分。想是这丫环聪明,见晚晴成心搬兵在这里胶葛她,便请了母亲和姑母过来得救。
“桂公公走得急,还要去下穆侍郎府去赐花,景珏稍候同十二弟一道回宫。”景珏应了说。
谢妉儿夺目的眸光四下一扫,从晚晴脸颊上掠过。
沈孤桐冷冷一笑,对流熏说:“师妹如有这份闲心看戏,还不如回书房去读书。我们走!”
一句话倒是锋利,大快民气,现在,沈孤桐都不似珏表兄令她悔恨。
兄妹们口舌辩论,沈孤桐俄然提示:“师妹,师母来了。”
谢妉儿三言两语哄过景璨,又对景珏问:“你还不去进宫面圣,如何在这里担搁着?”
“不要,不要逼晴儿当尼姑!”景珏不顾统统的上来禁止,急得额头青筋跳露,眉眼含怒,“你们要逼死她吗?”
流熏一昂首,见大夫人封氏同小姑母谢妉儿同两位婶婶向这边走来。
“姑太太,求姑太太开恩,晴儿不肯去削发为尼……”晚晴绝望般瘫软在地,身子一晃几乎昏迷畴昔,幸亏景璨眼疾手快一把拦腰抱住她,惊得喊,“晴儿,晴儿你醒醒。”
她偶然失口,触了他的底线。姑爹赵王爷对后辈管束非常严苛,记得两年前赵王姑爹来谢府,恰见了珏表兄同她们姐妹玩闹没了顾忌,一怒之下将珏表兄一顿痛责,看得世民气惊肉跳。现在她不过一时气恼,语出无状。
景珏这才带了景璨告别退下,眸光在晚晴脸颊上停了半晌,很有些爱莫能助的苦楚。
看着一旁悲悲戚戚的晚晴,谢妉儿慨叹一声好言安抚:“十二爷,不是臣妾们心狠,实在是为晴儿这丫头着想。目睹这闺女一日年长一日,快到出阁的年纪,却俄然得了这类难以开口的怪症……如果不从速调度医治,今后谁家敢娶晴儿?即便遮讳饰掩瞒天过海嫁了人,不免今后一朝东窗事发痼疾一犯就被夫家逐回娘家来……阁老和中堂大人岂丢得起这颜面?我们都是盼了晴儿好,在让她去寺院清心寡欲的好好疗病,待病愈就接她回府。又是谁说过要晴儿剃发为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