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赶去谢祖恒的书房,隔墙就听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告饶哭喊声。
“爹爹,不打呀~”
管家才含混地说出内幕:“是,是……大夫人下了闭口令,是五公子和六公子在楼下打鸟儿,一时不慎,飞弹伤人,惊得楼上的蜜斯们你拥我挤的遁藏,撞断年久失修的雕栏,把个郡主还撞下了楼,幸亏被二蜜斯拉住了,几乎丧命。丫环紫棠就出错坠楼跌死……”
她忙劝:“也不怪谁嚼舌根子,这类事儿纸里包不住火的。太太快快去看看吧,老爷火气上来不成清算,别把两位哥儿打出个好歹来。至公子不过顶撞两句就几乎打断了腿。这两位小爷但是闹出了性命呢!”
流熏得知父亲回府就回转书房,就知统统按部就班的在停止。
赵王妃也略显难色说:“不如,我去看看,总不能因为毓宁的原因,害得两个孩子刻苦头。”
她扔下老六去扑老五,老六歇斯底里的哭声又响起。
现在世人议论着现在六皇子选妃,谁家女儿能有幸飞上枝头时,谢妉儿早已神飞天外。
封氏狼狈不堪,再没了昔日大夫人的端庄雍容。谢祖恒打量她恨得咬牙切齿。
她叮咛丹姝、绿婵一声,速速去给小姑母谢妉儿报信,乐得让小姑母做回善人。这两个小顽童,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受些经验。
噼里啪啦的笞肉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哭嚎声,是老五老六。
“必然是谁在老爷耳边嚼舌根子了。”喜姨娘脱口说。她一向喜滋滋的立在一旁,晚晴现在攀了高枝儿,身份不比畴前,她脸上有光。
若说是哥哥气恼,多少有碍着她的原因。
谢祖恒又惊又怒。府内楼阁年久失修,这清楚是大夫人持家的忽视,年年有补葺楼阁的款项,都做了甚么去?再者,那两个可爱的牲口,飞弹伤人!
谢妉儿进了垂花门绕过影壁,就见天井里两名顽童趴在春凳上,被小厮按了头脚,颀长的家法荆条飞舞而下,一五一十的喊着数笞肉。
“啊!爹爹,爹爹呀,饶命呀!”听得封氏撕心裂肺普通的痛。
“五哥还抢了我的窗课据为己有去交差对付先生。”
“六哥还在先生的砚台里撒、尿!”
夏季天井里冰冷,孩子被冻得皮肉发僵,上身裹了厚厚的锦袍,双腿却赤露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