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正在猜疑,忽听身后“咯吱吱”一声,随即“咣当”一声,殿门紧闭。流熏心头一紧,不知为何有些不祥的预感。
“来人呀!拯救呀!”世人疾呼惊叫,哭喊声不断于耳。异化了殿外的叫唤声喧闹和哗啦啦泼水救火的声音不竭,可就是没人破门闯进殿来救人。窗外火光亮朔,映得黑暗中美人们错愕的脸颊狰狞扭曲。
“皇太后驾到!”
“鬼呀!”惊呼声惨叫声一片,你推我搡乱作一团,四下叮咣乱响,哭号声不竭。
惊急中,她一把抄起家下的蒲墩,摸索了挪去身后轩窗的位置举起蒲墩奋力砸去,“咔嚓”一声窗棂断裂声,纱幔后的窗格被砸开,一缕光芒顷刻穿墙越户般直射进殿来。谢流熏掩开口鼻,忍了呛鼻的烟气,冲上前几把扯下高高垂落的窗幔,光芒完整照入,那里有火焰吞噬而来?内里一片雪霁晴和后的晴光独好。
“端妃娘娘驾到!”
她双眸警悟的四下望去。屋内的美人们还在四下环顾,评断这皇宫如此寒酸,不尽如人设想的金碧光辉。
黑暗中,一阵锋利的声响,辨不清是兽嘶还是鸟鸣,扑啦啦有面前有东西扇风拂面掠过,毛茸茸的,凉飕飕,瘆人的鸣叫声,似有鬼怪张牙舞爪在暗处奸笑。
流熏不由昂首望,墨地填漆匾额上“恒春殿”三个鲜明的金字。流熏不觉有些迷惑,看看四下,她曾多次来后宫御花圃陪祖母看望皇太后,却从将来过这座殿。影象中,这是一座空置的殿堂,似是传闻,这座殿里曾经缢死过一名先皇的宠妃,而后这恒春殿就经常闹鬼,特别是风雪交集的冬夜。
世人出来,发明四下垂着一色的藕色幔帐,固然朴实没有宫殿的都丽堂皇,却宽广气度。殿内似年久失修,殿柱上朱漆班驳脱落。居中一八扇山川云石屏风,两把楸木灯挂椅,两旁各有蒲墩多少蒙了大红绣垫。
殿内火烛透明,明灿如春日,可惜殿内没有焚火盆,显得有些春寒料峭的冰冷。
世人跟着两名小寺人曲曲绕绕来到一座殿前。镂花朱雕轩门紧闭,一阵风来,流熏一阵瑟瑟颤栗,目睹就要入春,本年的夏季去得格外的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