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要去问她。”景珏说着,从袖笼中摸出一枚耳坠儿,摊开掌展在流熏面前问,“但是眼熟?”
如果她嫁给六皇子,岂不是更中了怡贵妃和封氏一族的下怀?想起宫里那场惊心动魄,那放肆的怡贵妃,凶险深沉的六皇子,流熏更是恨得咬牙。宿世里她统统的磨难,都是因封氏一族要帮怡贵妃母子争位而起。
景珏一笑说:“听我母妃提过。当年江氏舅母因生表妹里有崩漏之症,是方老太医一剂药药到病除。厥后方老太医去回籍探亲,小姨爹方太医恰在府里,就为江氏舅母开方持续诊病,但是药才吃了两副,俄然江氏舅母的病情急转直下,一夕间俄然暴毙。太病院的太医受了皇命齐来查证,发明药方里多了一味药。方姨爹推说是药方被人变动,可查无实据,此事了了。为此,我母妃恨极了方家。现在看来,可都是被捉弄了。难怪,方姨爹一家,过后不久就满门遭难。”景珏无法点头感喟,仿佛答案不尽如人意,却令人咂舌不已。
她握紧拳,景珏立在她身边,同她一起在秋姨的尸身前拜了三拜,安抚她说:“不要因小失大,这边我会请僧道超度她七日入殓,就葬在这缥缈峰断崖上。倒是熏mm,今后但是要好自保重了。明日一早开城,我送你回府。”
流熏的牙关在颤抖,含泪的眸光望着他,颤声问:“珏哥哥如何来了山里?”
“眼下表妹入宫夺魁,莫不是真想嫁给六皇子?”他话语里却透出几分挖苦。
“旎姐姐,旎姐姐如何猜到流熏有难?”流熏不解地问。
流熏更是恨得咬牙。本来如此,想来封氏一族过分凶险,为了封氏的繁华繁华,竟然不吝把毒手伸向谢府。莫非爹爹竟然一无所知吗?可见文人陈腐!
流熏大惑不解地问:“我娘的死,同方家又有甚么干系?”
谜团解开,流熏满心苍然,看着棺木中面庞安好宁静的秋姨,她悄悄发誓,她必然血债血偿,她必然要庇护哥哥免于封氏涂毒。
“以是她们不吝毒死我娘?”流熏惊得齿发发寒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