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覆青铜的少将秦八郎当然最受喜爱,紧随厥后的王横始因为漂亮的面貌,也收成了很多绢朵梅瓣,也只要他最最洋洋得意,举头挺胸自不消说,乃至还将也不知哪家闺秀掷下的绢朵接住,顺手插在了衣衿上。
“倘若晋王妃向太后举告我暗通东洋,倒是让我趁愿了。”蜀王嘲笑道:“以往我针对晋王系,不过是想争夺治政处所,奠定声望,却未曾想到晋王妃这枚必定被太后所弃棋子,竟然暗怀欲望,这回她若用东洋敌间及杨公证辞告我罪错,试问太后怎能让她如愿?虽说太后极需我之罪证,却不敢在这时激愤突厥五部,故而就算晋王妃举告,太后也只能以挑调拨奸定案,于我毫发无损,反而会让我博得机会诘责晋王妃诬告之罪,事情一但激化,不管太后是否狐疑晋王妃另怀用心,也只能对她施以惩办,虽不至于将她置于死地,晋王佳耦倒是再也不能治藩太原了,晋王妃回到长安,对我还能有甚么波折?”
“莫不是晋王妃尚还筹算母凭子贵,效仿太后,将来以女子之身,操控朝政吧?”一个谋士瞪目结舌。
但蜀王冷不丁提及云州,却引发了诸位谋士一片惊奇,蜀王这才想起还未将郭居安书报那件喜信转告世人,赶紧又取郭居安手书,让众位传阅。
说到这里,蜀王更加感觉遗憾:“可惜晋王妃霸术谨慎,竟然未曾操纵这会机会弹劾抨击,想必她也推测太后会息事宁人,虽说密报上写明突厥教唆,却未提及与我相干。”
又说晋阳城中,这时恰是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因为广阳捷报传来,自刘洪元大败自刎后,武威侯终究攻占伶仃无援的保定,如此一来,安东军只能是退守榆关,晋朔之危算是完整消弭,再无战乱之忧,怎不让人欣喜?
又一谋士提出:“即使是遇巧,但是杨公为了取信晋王妃,不吝将殿下暗助东洋敌间一事泄漏,倘若晋王妃向太后告发,岂不会为殿下引来祸害?”
晋王府为庆幽州之战大获全胜,不但在获太后受权后,犒赏广阳部,还要在晋王府设席,宴请武威侯、秦八郎等首要将帅,将帅们奉请入城这日,晋阳百姓自发前去城门恭迎,“周军必胜”的喝彩响彻霄汉,男人们载歌载舞,妙龄女子多手捧红梅,朝向班师的将帅抛洒,那些个大师闺秀、小家碧玉,更是早早赁好了夹道的小楼,将头上所佩绢花,腰间所佩香囊,朝向秦明、秦八郎等年青将帅投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