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能并没有获得回应,他凝睇着贺湛拂袖而去的背影,当然也没有再对峙诘问。
不过杜渐宏据理力图,举例汉武帝刘彻便是十六而冠。
他的身边,徐修能也是眉头紧蹙,很久以火线用降落得只要两人能够听清的嗓音,又像扣问又像自语:“我与澄台可另有机遇一战?”
“杨公当日谋佐蜀王之时,莫非不知其针对突厥五部打算?”贺烨问道。
“姚潜那窝囊心机,我怎能不知?燕国公力挫营州军,榆关已如探囊取物,他当然企图占夺便宜,只不过我暗下提示,燕国公与他本有旧怨,那里甘心将唾手可得功绩拱手让人?燕国公在北疆运营多年,已得军心所向,万一姚潜替任,部下不平,悲观应战,榆关迟迟未破,届时王淮准等等,岂不弹劾姚潜这统帅无能?幽州军在燕国公部下无往倒霉,换他统帅便寸功难立,还如何应对滚滚质疑?莫不如赴战甘州,胜则一洗前耻,即使得胜,亦有回旋余地。”
及恩侯世子元力,素知叔父最为推许者便乃战国期间吕不韦,他当然也对那位富商出世的豪赌事迹耳熟能详,奉迎道:“秦异人算甚么奇货?若非文信侯,何曾有望继秦王位,故而叔父比拟文信侯,更加巨眼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