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三人，不管大笑抑或莞尔，也只是略微的放纵，“始作俑者”贺湛到底未曾闭气，也是由他率先敲打膝案：“端庄些端庄些，我们言归正题，在此不得不先说一句，五姐将阿史那奇桑心性掌控精确，奇桑野心勃勃图霸中原，并骁英勇为，也的确具有气力，论优长一来能征善战，再者见地不凡，但他也有弊端，便是当然晓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理，并且也明白一统中原不能仅靠武力征服，甚是重视治政之术，但是对于中原文明，更关头则是关内诸多地形武备，他并不熟知，旗下亦无得力谋士，就算有谢氏互助，但是谢氏善于，也仅限于洞谙韦太后心性，在某些方面能够投机取巧罢了。”
“十四郎当真这么想？”十一娘挑起一边眉梢，但是这眉梢已经不是她天发展成，而是依从时髦流俗，在面具上用螺黛画成——约莫从明宗时起，剃眉蔚然成风，女子们多喜随心所欲在眼睛上刻画眉形，贵妇们爱画蛾翅眉，极其短阔末端上扬，十一娘却自来不喜，她本来天生一双秀眉，就连需求盛妆时都只用螺黛稍稍刻画，从不追崇时髦，别说剃得光光净净，对于本身的眉毛，珍惜程度可谓“一毛不拔”，但是此时扮作阮二娘，虽则胡伯手巧，即使能在薄薄一层假面上作出“真眉”，但阮二娘的成分，还是流俗更加安妥，幸亏不是贵妇，不消让十一娘向来冲突的蛾翅眉，描了两道民妇妆容最为浅显的柳叶眉罢了，可纤纤细细大别天然，挑起眉梢来也落空了应有的气势。
这个钓饵非常肥美，并且看似并不需求承担负何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