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果不耐烦与太后多废唇舌,由我出面与之撕掰也罢。”贺烨摩拳擦掌,很有当即挽袖子上阵的干劲。
眼看中策也不成行,谢美人只好采纳下策。
贺烨挑眉:“伊伊怕还不但仅如此罢,我本来还觉惊奇,你为何俄然想起了阮岭这小子,诏他入见,吓得岭儿胆颤心惊一张怨妇脸,恨不得求我开恩替他回绝皇后诏见,我当然不会偏疼他,反而喝斥了一顿,却也悄悄猎奇伊伊如何又想起他来,本来是碧奴本日入了宫,阮岭那小子,一向对碧奴死缠烂打,本日但是碧奴又告了他一状?”
她是真想出宫,亲身看望李氏,但因为现在已然是皇后,反而会受限定。
以是就算会触怒皇后,她也必须孤注一掷!
算了,她怎能期望帝王晓得女儿心?
又即使贺烨并未表示不满或者猜忌,但十一娘仍然没法放心,更进一步坦白:“我不肯让碧奴入宫,也是想着宫规森严,她并未切身材味,勉强适应大有压力,但主仆一场,二十载情分,莫说是她,我也难以割舍,故本日允她今后直通蓬莱殿特权,又将潜邸时部分财产,仍然交由她执管,连陛下在平康坊那处别苑,也一并赏赐给她。”
这下就连天子陛下也忍不住理亏的摸了摸鼻梁,陪笑道:“岭儿虽说荒唐,对李氏病情,那是千万不敢疏怠,这些日子以来,他在我面前唉声感喟,日日顶着副青睐圈,担忧莫过于李氏疾患,任他如何风骚,这时也不敢心猿意马让李氏忧烦,这点我敢替他包管……又就算他那些妾室不消停,只要胆敢挑衅主母,不管阮岭如何,朕就能越俎代庖替李氏出气,李氏再如何说,也是朕之甥媳,没得被妾室逼迫事理。”
又正在这日,帝后伉俪二人刚筹算与太后图穷匕见,还未及行动,就又有一人前来叨扰――蠢蠢欲动已久的谢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