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善与霁德不但无仇，并且交好，霁善如何会污篾她？并有，倘若没有霁德暗助，霁善连篷莱殿都不能出入，又哪来本领与寺人串连？假定皇后真为叶昭媛所害，叶昭媛如何会将鸩毒插手亲手呈上药膳？她明显晓得如此一来难逃罪证，可若说叶昭媛真怀鱼死网破之心，又何必多此一举令宫人埋葬罪证？皇后中毒一案不无蹊跷，故妾身觉得，叶昭媛多数是被谗谄，真帮凶手不成能如此较着，霁德倒更多怀疑。”
“皇后是被霁德下药毒杀，但是，霁德背后是谁在教唆霁善却未曾交代。”
贵妃喝了满满一盏酪浆，感觉喉咙总算不至于冒火，才嘲笑两声：“贤人不在宫中，妾身可不敢冒然行事，不然只怕贤人本日返来，妾身早已经暴病不治。”
“自是，因为此究竟在过分悚人听闻，再者眼下不但霁善已死，便连经手盗卖皇后遗物之寺人也尽数被太后杖杀，唯余霁德这个活口，然，已是死无对证，霁德倘若矢口否定，妾身难道要背个诬篾肇事之罪？霁善一案太后已经处断，若贤人没有决计，还是放弃才好。”贵妃瞥了一眼茶鼎：“贤人，汤已三沸而未入茶，这水怕是不能用了。”
而这讹夺百出的裴后中毒案恰是太后主持审断，也是太后力保霁德无辜。
见贵妃仍然闭口不语，贺衍更是心急：“阿姐莫非信不过朕？”
“这话如何说？”
“并非妾身信不过贤人，不过这事……”贵妃拉长腔调，直到看清天子额上青筋都突显出来，她终究没再故弄玄虚：“霁善交代，当年毒杀皇后者，恰是霁德！”
“那是当然，霁善死了也就罢了，同谋者朕一个也不会放过！”这话才总算有了几分斩钉截铁。
天子蹙眉，仿佛感觉这名字有些熟谙。
霁德与皇后无仇无怨，如果背后没人教唆，底子不成能毒杀皇后，没有动因，也没这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