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氏,虽得皇后提携,却再度落空,心中岂不烦恼?只要再闻碎语,觉悟过来她这番自取其辱全因皇后安排不周,天然便会挟恨于心,后宫就是如许,后妃之间,哪来那么多同心合力、虔诚不二?缔盟与结仇,不过利弊二字罢了。齐俊身后,此门凋衰,虽说天子尚且赐与齐俊之子历练机遇,凭那两个乳臭未干小儿,哪有那么轻易挽回颓势重振家业?齐氏在朝堂没有依托,也只能攀靠皇后,然皇后畴前并无提携,眼看端婕妤得宠,忧愁权位,才想到启用齐氏,恰好又事与愿违,因急于求成反让齐氏遗为笑料,齐氏又那里还会对皇后断念踏地呢?”
齐昭仪一场熟睡醒来,有那么顷刻间,脑筋里一片空缺,枕着隐囊望向帐顶,眨了好一阵眼睛,才想起了关于昨晚的一些片段,她腾地坐起,连声唤道昨晚身边奉侍的宫人,神采严峻地诘问:“昨晚我因贪酒,喝酒过量,可曾对圣上口出傲慢之辞?”
齐昭仪掩面哀叹:“看来贪酒这项恶习,确是该当改戒了。”
因齐昭仪开初表示得极其卑躬屈膝,太后不免狐疑她比本身预感的还要急功近利,乃至不消后着,已经认定皇后不能攀靠,乃至于放下仇恨,迫不及待弃暗投明——
齐昭仪这才对劲,微微有了笑容:“至于殿下如何求得圣上谅解,开释芥蒂,恕妾身无能为力,只好让殿下本身策划了,不过妾身防备不周,居苑当中竟混入太后耳目,这一件事再不敢有劳殿下烦心,妾身自请措置奸小,还望殿下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