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儿只听德妃哭诉委曲:“听闻大父、父亲战亡,如好天轰隆,使儿哀思不已,更加心忧则是,大母及母亲哀毁过分,再生不测,然儿跪恳归宁,安慰亲长,皇后却对峙不允,儿因一时悲忿,辩论几句,皇后却变本加厉,在圣上面前,责儿以卑犯尊,压服圣上,曲解儿因父祖双亡,痛失神智,将儿禁足锦华殿,若非太后,儿乃至不能哭祭先尊,险为不孝之人。”
“大母责晧逼迫亲长,此乃大逆不孝之罪,晧不敢辩论。”
可又实在不能容忍德妃诽谤,该如何应对才好?
“你不但仅只要霁儿一个女儿,你为何就不能多为无郁着想?!无郁才是家属最后但愿,我们妇人短见,但要信赖无郁,我信赖无郁临行前交代,帝后不会薄待我秦氏一门!至于霁儿,我也只能但愿她好自为之了。”
情势一下子窜改成太后与太子之间的争斗,也是向燕国公府浩繁女眷明显,德妃,不过太后棋子罢了,太后此行,底子不是为了拜祭忠灵,而是为了诽谤燕国公府与皇后太子之间,是为鼓动燕国公府叛变圣上,与太后缔盟。
“德妃为后宫嫔妃,大母方乃德妃长辈,大母一贯慈和,怎忍目睹德妃哀毁过分,积痛而昏神智,失态臣子之前?”
故而在太后一起“保驾护航”下,一身素服的秦霁才到国公府,假模假式祭哭亡灵后,一见祖母与母亲的面,便开启声嘶力竭控告形式!
如许的忠勇,才真正值得百官致哀,君臣礼拜,才值得天下百姓,共祭英魂。
十一娘此时正因燕国公府的丧仪,特地拜托莹阳真人及贺淘的老婆赵氏——燕国公府直到贺烨即位才真正荣极一时,老夫人与太夫人出身浅显,一贯便不大谙练筹划诸多合适显望之族的休咎之礼,更何况这时哀思欲绝,更加没有精力顾及繁文缛节,倘若因为皇家眷顾,反而闹得顾此失彼,难道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