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不食子,郑宕殴杀孝子,残暴竟胜虎狼!”
这此中当然也存在贺烨即位以来,某些见风使舵投诚的太后党徒。
讨情“喊冤”者让荣国公不堪滋扰,正遇太后党上门皋牢,要搁畴前,荣国公必然会再生见风使舵之意,然这回,因有把柄被皇后把握,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并非那些女子宁死不从,而乃甄鞎心性扭曲,不将人打致遍体鳞伤,不能“纵情”,他喜好听那些女子大声嗟叹,变态到了必须待这些不幸的女子奄奄一息之时,方有“欢好”之欲。
十一娘的征程不会中断,但是贺澄台,这回恐怕要以另一种体例,担负前锋了。
就算如此,皇后仍然下诏怒斥,罢晋安公主之封,降为县主,以警效尤。
不过京兆卢那些亲谊就丧失惨痛了,如荣国公姬妾的侄子,便因强掳人妻,逼迫布衣家破人亡,被判死决。
可此两族的声音,又怎能震服哄哄言论?越来越多贪奸罪过得以昭著,朝堂之上晃眼看去,竟是大家自危。
这日贺湛按例仍在议事,但严慎礼见以后,却提出——望皇后允准,先让贺侍郎躲避。
连京兆卢都能推行大义,更何况其他显望?“十大”当中,号令挑衅新法者,也唯有谢、韦二族罢了。
对于这一类穷凶极恶之徒,十一娘天然不会在乎他当今是否与太后党楚银河界,待三司会打量实罪证,判处甄鞎斩立决之重刑,十一娘复审时,扣问甄鞎是否定罪,此人竟自辩道,被他所杀那些女子都是奴婢,主杀奴,不该正法,又要求皇后,若能网开一面,此后必为喽啰,且定是恶犬,服从皇后差遣。
再说那些亲谊,实在血缘相隔甚远,荣国公护短,可这“是非”之间,他自有认定,孙女卢媛蒙皇后恩德,免问刺杀太后极刑,远亲孙女的存亡,当然比姬妾侄子更加首要,荣国公又的确不甘心跪伏太后膝下,以是这回果断主张,站定皇后阵营。
为证公允,郑宕案审决后,当众处以绞刑,行刑当日,就连郑宕之妻,亦着一身素服,高举宗子灵位,亲眼目睹绳索套上郑宕脖项,膝跪哭喊:“不幸吾儿,因奉正道劝止高堂罪过,却被杖杀致死,母亲脆弱无能,不能庇护吾儿,身为女流妻室,亦不能状告夫主,多得彼苍有眼,皇家公允,才让吾儿洗脱不孝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