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伯璋心中冷哼,却没拆穿于让,只道:“裴郑一案我从未想过翻察,这事……罢,我只奉告薛相一声,看他有无兴趣。”
“但是这嫡宗子却能够将薛家拖入泥沼!”太后笑道:“你觉得薛子瞻当真不问世事?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家中子侄多已成年,又有薛绚之这般才调横溢之辈,薛子瞻甘心薛家就此式微?这么看来,当初他去官归隐,多数是因为与裴家连累太深,担忧天家忌防,推出薛谦来是为示诚,只没想到薛谦这般冒进,薛子瞻也是逼于无法,才筹算舍宗子而保大族。”
即使贺湛多智机器并擅察民气,这时却也拿不准太后将他这番话听信多少,薛家是否能如打算般转危为安,但是也只好如此,出宫以后,他不但没再与陆离来往,乃至叮咛十一娘比来也再莫去薛府。
“至于薛绚之,你虽与他交好,比来还是不要来往了。”太后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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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十四郎如此看好薛绚之,意气相投应当不虚,另有一首要则是薛绚之身后薛家,若能交好,将来也是他根底,明贤公对这曾孙子种植之心不庸置疑,这些年来薛谦闹得恶诽不竭,背面想来也有薛子瞻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