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你莫多理睬,交给我去对付,你信我一回,只要将这话带到,姚姬此后必定不会再威胁你替她行事。”
一时之间,姚姬心头晃过无数毒计,迫不及待便要私会碧奴。
青篱目瞪口呆:“姐姐,你这是要……”
“我有个别例,能让你完整脱身,此后再不受姚姬要胁。”碧奴靠近青篱耳边:“你去见她,奉告姚姬你与她之间活动已经被我发觉,此后再不敢与她偏见……再奉告姚姬,称我虽承诺临时替你坦白,却讹诈封口钱,不然仍会将此事告之娘子,你拿不出钱,只恳求姚姬援助。”
“这事不难,不过这物什……”碧奴撸了撸手腕上阿谁赤金镯:“婢子觉得只是封口之资,姚姬若要教唆婢子替你行事,跑腿之资可得另计。”
碧奴重重拍了一下青篱的手背:“你呀,想得也太简朴,也是你进内宅当差不久,不知姚姬为人,她可不存善心,这些大哥诚恳实,是因郎君远在汉州,她又没有半点倚靠,实在翻不起甚么风波来罢了。”
说着就减轻语气:“你就因为小恩小惠过意不去为姚姬通风报信,这可不是主动将把柄递她手中?将来若她策画起甚么毒计,要胁你听令行事,你又当如何?到时只怕一点退路没有,白白送了性命,更得连累家人。”
见碧奴笑而不语明显心对劲足,姚姬又再说道:“及恩侯接着会交予你一件物事,你找机遇,落于十一娘饮食当中!”
这些环境与碧奴暗察得知倒是八/九不离十,青篱并非妄图小利者,家中环境也确切有艰巨处,这回与其说是被姚姬拉拢,莫如说是受了恩德内心过意不去,又不防姚姬存着歹意,觉得不过是通风报信对萧氏并无波折。
贪财就好,姚姬媚笑:“少不了你,我会在信中交代及恩侯厚赏。”
待压服了青篱,碧奴这回倒没急着向十一娘复命,只不动声色地等候,成果就在当日,青篱便有了覆信――姚姬约碧奴次日下午去僻静处偏见。
姚姬能恩络青篱已经大不轻易,但是青篱到底感化有限,姚姬又岂能满足?
“碧奴姐姐,还望姐姐庇护我这一回,我是当真……”
姚姬嘲笑道:“说来听听?你这口气还真是傲慢,莫非觉得跟着十一娘将来便有斑斓出息?十一娘眼下当然风景,可到底是个庶女,将来顶多嫁入显望,可你为婢女出身,仆奴贱籍,连为姬妾都不能希冀,顶多是个侍妾。”
“姐姐,我阿娘因病免了差使送去庄子静养你也晓得,固然娘子仁慈,特地请了医者替我阿娘诊治,但是却被诊出肺咳之症,这病根治不得,需耐久服药卧床,一有忽视就会恶化为痨症,可就难保性命,因阿娘需人照顾,娘子也没让阿耶在府内听差,特允帮着田庄管事打杂,照顾起阿娘来也便利,月银却还如畴前,这都是娘子宽善。”
姚姬坚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碧奴既然是贪财之人,不怕不能压服她为己所用。
碧奴叹了一声:“你虽觉悟过来,倘若姚姬又再要胁你当如何?她故意把事情捅漏,娘子就算为了服众,也会奖惩你。”见青篱不知所措只晓得抽泣,碧奴这才触及她终究目标:“幸亏瑾小娘子这些年被白姬教诲得知书达礼,没有听信姚姬勾引调拨,这事旁人还未发觉,也不是讳饰不畴昔……我是一心想要帮你,倘若你也失了差使,你一家处境岂不更加艰巨?”
不过当传闻碧奴只是找青篱讹诈讹财,姚姬心头却又活动起来。
又说姚姬,听闻青篱一番话后,心中也不是不忐忑的。
碧奴目睹青篱跪在地上,身子蒲伏颤栗好不成怜,终是不忍地轻叹,将人扶了起来:“我若一心揭穿你,这时也不会暗里来见,青篱,你但是遇见甚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