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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郎不及细想,一个猛子扎了出来!
“母亲,此议千万不当。”王七郎这回却没有承诺,心急如焚辩白:“儿子已与柳四娘过了定仪,若非四娘守丧三载早已完礼,怎能在此时忏悔另娶别人?儿子若背信弃义,必将也会被世人嘲笑,更是有侮家风,王、柳两姓几代交谊也会毁于一旦,父亲回京之前,还特地叮嘱了儿子埋头备礼,就待四娘出孝迎娶,母亲若说这话,怕是也会被父亲责备。”
王七郎眉头一皱,决然决然地排闼而入,“砰”地一声闭紧。
王宁致实在没这兴趣,推了洋洋得意的贺湛一把:“早去早回,可别误了路程,这回并非你我二人回京可尽情担搁,我另有家人女眷同业。”
因为在此停船是为补给,男仆大多登陆购物去了,一时之间,竟没人及时入水援救女童。
当王宁致换衣梳整安妥,再到母亲舱房前,却又见着柳氏姬妾正与他家仆妪讨情:“一时忽视,竟使小娘子出错落水,多得贵府郎君及时相救,实不好再添烦难,既然大夫诊后称并无大礙,还容妾身将小娘子带回照顾。”
一向到这女童的庶母呼天呛地而来,假作痛哭却不竭偷窥王七郎时,“见义勇为”的郎君才被他家防备实足的从者挡在身后,推向船舱,一边念叨着:“虽到初春,气候仍旧寒凉,郎君快些换衣,细心风寒。”
说完这话,王七郎恐怕再被聒躁,赶快一揖:“儿子这就去寻堆栈,还需求遣人知会十四郎一声,待安插安妥,再迎请母亲移步。”
榻上女童这时犹陷昏睡,底子不觉死里逃生,这些话更未被她听闻。
王七郎想到刚才妇人身边两个女童,顿时焦心。
仆妪笑道:“到底生母也成了良籍,有文书为证之姬妾,传闻生前甚得柳郎主宠嬖,又被主母信重,服侍小娘子之一媪二婢还是主母亲择,本日若非姚姬仗势打发开去,也不会有这不测。”
幸亏这段水流并非湍急,王七郎潜了一阵,便见那女童正在不远挣扎,他加快潜游畴昔,一胳膊搂了女童的脖子,一手往上浮拨。
行船至岸,稍有停歇,白衣郎君立于船面,恰是王七郎宁致,他负手四顾,眉间轻锁,这神情确是不似抚玩美景应有的愉悦。正自入迷,肩头却挨了一下,王宁致回身便见老友贺湛眉飞色舞的模样。
因王家与柳家已结姻亲,而这“纽带”恰是他本身。
正想着干脆入舱,制止更多难堪,才走了两步,又听一声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