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贤妃震惊得半跪起家。
元贤妃深吸口气,娇嗔一声:“太后。”
“太后……妾身是有私心,一来与姚姬交好,再者……她托我阿父代为恳求,也是深知我得太后信重,我若回绝,一来不进情面,又兼落了太后颜面……”目睹着太后又往榻上斜靠下去,元贤妃当即长话短说:“妾身只想为姚姬求一媵人告身,也免得她被萧氏肆无顾忌欺迫。”
韦太后冷哼一声,没再理睬贤妃脸上涨潮般褪去奉承笑容后,没法停止的惊骇万状,反而侧了身子,轻卷金丝窄袖,揭开金凤香炉背上的镂空盖子,移走云母隔,接过宫人递上一双长直香箸,悄悄拨弄两下炉腹内雪样香灰,添一粒香,直到金凤扁嘴里再次吐出一缕细白烟色,与起初小憩时辨别,这香息更显芬芳。
仿佛耳边蓦地温馨下来,太后反倒感觉不甚风俗,这才展开那双向来略失风情却埋没锋芒的眼睛,风俗性一个斜挑,挥挥手,表示宫人扶她坐起,当即便有茶汤奉上,她接太小饮一口,这才又说一句:“我在想旁事,没怎听明白。”
太后当然早已经再度正坐起家,这时不免蹙眉,但仍旧不慌不忙:“烨儿现在那边?”
待得一句:“责江迂如何?”时,宦者才颤颤兢兢说道:“大王竟责内侍与淑妃……”仿佛是从牙缝里吐出“有私”二字,宦者汗如雨下:“太后,内侍为寺人,如何能够……”
接过明黄锦绢拭一拭指尖残味,太后这才抬眸看向元氏那张惨无人色:“我晓得你心头那把小算盘,幸亏也没太大野心贪欲,是以才不计算。”
“说吧,你本日究竟是何目标?”
“江迂服侍烨儿多年,一贯恭谨安妥,如何本日竟触怒烨儿。”
韦太后也对这出闹剧极度无语,长长“嗯”出一声来,扶着元贤妃手臂缓缓站立:“如此,只好我往紫宸殿,这事真是……贻笑风雅。”
“贤人自从昨晚,就只留郭阿监近前服侍,连……连贵妃都不得诏见。”
“那贤人莫非不作理睬?”
“如果无话,就退下吧。”韦太后仿佛也没甚么耐烦。
只这番“婆媳”敦睦未经多久,便被一满头大汗前来求救的宦者滋扰,此人几近是膝行向前,明显心急如焚,却不得不摁捺语速禀报,只那尖细的嗓音,还是不免泄漏出泣音来:“太后,快救救江内侍……晋王此时,要将内侍杖杀!”
“你口口声声将贵妃与太夫人婆媳连累一处,莫非不知,贵妃多少年来,见也未曾见过娘家亲朋,便是我让太夫人去她寝殿,她也闭门拒见,柳府女眷与贵妃底子没法打仗,又如何同声同气?”韦太后淡淡说道。
元贤妃又是一呆,说道:“柳少卿回京时,女儿还小,姚姬便也被留在江南,直到比来,才回京都……太后,那萧氏大有手腕,虽本身生不出儿子,却不在乎替柳少卿纳妾,作足贤能姿势,一向紧紧宠络柳少卿情意……更兼厥后,柳氏被封贵妃,独获圣宠,萧氏更觉有了倚仗,调拨其他姬妾暗下诽谤姚姬,乃至柳少卿冷待。”
“你这一说,我倒另有些印象。”韦太后微微点头:“这么些年,那姚姬可有作为?”
元贤妃不由“扑哧”笑出声来,不忘落井下石:“太后,晋王是恶劣,可这淑妃也太不知体统,贤人有令在前,她竟敢冲撞,江内侍倒受无妄之灾。”
――甚么姚姬?
她虽鼓足勇气说出这一番话,心下却实在没有成算,盖因太后对韦太夫人实存芥蒂这话实在她也是听韦郡王妃这么一说,可本日被太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