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不怕被人“抄袭”绣样翻制,因为霓珍绣采取的线色,可都由巧娘掌控着秘方,别人即使能仿其形,也必定会失/精遂。
“那也是有些高贵了,平常在衣坊做上一套衣裳,工价也就是千钱。”陈氏终究忍不住说道。
又如孟飞笛这一辈人,便是由阮岭、尹绅接待,也有议论政事的,也有赏景品茶的,也有持续喝酒作乐的,乃至有十好几个登上芙渠之畔的高楼,比试起吟诗作赋来,甚是得意其乐。
“陈郡君多虑了,太后制止浪费,是针对很多京中豪贵为相互攀比,不吝以货币铺甬,金砖砌墙等等行动,花百万钱裁制衣裙,尚还不在此列,不然长安城中,只怕很多商店都要关门大吉,这也并非乱世气象。”十一娘微微挑起眉梢:“自从战事垂危,晋阳城中商事凋敝,为了减缓财务之忧,我的确成心复兴商市,霓珍衣坊之名,将来也会成为晋阳商市一面旗号,而衣坊之利,除了保持需求开消周转以外,我也都会尽数用予治政及军需,虽说看来是杯水车薪,但是正所谓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故而,推行霓珍绣,并不与朝廷政令相悖。”
女眷们却都跟着晋王妃,先是坐在了芙渠的水榭里,赏着桃李斗丽,品着糕点茶果,闲论妇人之间的话题。
毛夫人看着实在窝火,心说不过是衣用之物而以,又不是缺之不成,值得这般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