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着性子与“殿下”周旋,终因而如愿以偿。
“但是樊娘子却说,秋山观主曾经收受太原娄公聘金,将你允为娄公妾室。”
“不,王妃,王妃可得为妾身主持公道,先师秋山观主绝未曾收受任何人聘金,太原娄公,是太原娄公逼迫妾身,妾身恰是因为走投无路,这才筹办逃离太原呀!”
秦霁固然通达事理,心中却为相思煎熬,眼下俄然又冒出个何氏争宠,让她如何不忧愁,又如何不忐忑?
因秦霁这一提示,任媵人却醍醐灌顶了。
秦孺民气里又浸生出很多妒恨来。
十一娘点头:“倘若真是如此,何娘子的确不该忏悔。”
想起三日之前,两人月下共饮,都有些情难自禁,明显那短促的呼息已经近在天涯,她还是狠下心反对男人的更加靠近。
毛夫人原是打着这策画呀,想要釜底抽薪,调拨殿下与王妃失和?该当是为丁梧亮一案,完整愤怒了王妃多管闲事,只不过……柳妃是多机灵,看她短短数月,便能让晋王府在太原站稳脚根,就知其手腕,又怎会如此等闲便被毛夫人算计呢?
任氏握了一握手掌,如果将这事报知太后,是否一件功绩呢?
如若父亲未被判死,她便是名符实在的官家女,必然会嫁给世家后辈,而不是被挖苦为卑贱商妇。
――当听柳妃这句温言扣问,何氏晓得,属于她的号角已经正式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