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对于太原民气安宁,商市复兴,更有好处!”十一娘也感觉欢乐鼓励。
大周虽不乏一族祖孙三代共驻边防,除了自明宗时设立的节度使外,普通而言,家眷都得“截留”在京都作为人质,便如武威侯秦步云,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不过其长孙秦明因为娶的是韦元平的孙女儿,又兼新婚不久,秦明便随父祖驻防苇泽关,太后便惯例开恩,允准了侄孙女韦氏随来广阳,这一名因着订婚之前,也被太后留在身边教诲过几日,故而与十一娘算是熟人。
正为这事一筹莫展,却见贺烨策马追上——
只跟着邵广申明渐积,韦太后必定也会对他减轻操纵,以邵广之直,证明她听谏忠告,在丹书青史上,留下媲美文皇后的才德,就不知当邵广位高权重,韦缃水涨船高,会否留下隐患?
十一娘打量韦氏,虽是阔别亲人关照,单身前来北关,瞧着体格倒比当时要饱满一些,只眉眼里带着几分淡淡的愁郁,一时倒看不出她婚后糊口是否完竣了。
必定便是就近的武威侯先来报喜了。
十一娘不由暗忖:若我还在长安,就近提示,倒也不怕邵九被韦缃看破,只现在,确切鞭长莫及,可如果对韦缃下杀手……一来她与邵九结婚以后,并未行动暴虐之事,凭邵九操行,怎能眼看结嫡老婆仅仅是因为太后侄孙女便枉死?二者万一些微马脚,说不定也会遗祸邵九郎。
不过想着秦明那冷冰冰的严厉模样,这一桩婚姻又美满是因为政治身分,估计平常也不会蜜语密意和顺体贴,再因战役时负伤在脸上留下伤疤,更加有些“凶神恶煞”,在多数人眼里,可不算一个良配。
十一娘目睹晋王殿下志气飞扬的神态,不由提警道:“殿下莫不是想趁这机遇再下疆场?可别忘了,这回倒是光亮正大前来,必定会引发更多存眷,就算借用秦八郎名义,可殿下也不能俄然便不露面吧?再说君子不立危墙下……萧延达这回孤注一掷,若殿下与他正面比武,莫非有必胜掌控?”
十一娘顿时警省,闹不清韦纹是否摸索,脸上还是一团和蔼:“纹姐姐不晓得,殿下可没心机过问军务,若知我留在将军府,倒让他去劳忙,说不定立时发了脾气,打道回府都不无能够。”
贺烨却又猜疑,盯着十一娘:“王妃在思虑甚么呢?若真是撤兵,怎需北辽密报?”
却见韦纹连眼圈都红了:“真真那潘逆不得好死,若不是他……夫君也不会被调来广阳,我也就不消独守空房了!”
十一娘因见贺烨是喜出望外的神态,欣喜道:“莫不是潘辽正幸亏本日撤兵?”
“那么萧延达是罔顾王令了?”
韦元平一时无私,倒让秦明得幸,如果秦明之妻换作韦缃,十一娘信赖贺烨不管冒多大风险,当初也会早一步将韦缃肃除。
想当年,韦太后实在是成心让韦缃嫁给秦明,何如韦元平不肯让经心培养的长孙女屈嫁,这才让韦缃庶妹韦纹“顶包”,太后对秦明甚是正视,故而将韦纹亲身教诲一阵,不过十一娘察瞥见,太后当初也是担忧韦纹被养得刁蛮放肆,嫁去侯府后颐指气使,如许便不是皋牢,而是结仇了,只韦纹虽说和顺浑厚,但作为庶女,向来也没受太正视,太后也不成能在短短一段时候,便激起她的野心欲望。
十一娘汗颜:“是在忧愁一件事,这时说来也偶然义,殿下还是直言,究竟有何喜信吧?”
“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