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直说。”十一娘微微一笑：“殿下拭目以待。”
“汾水中间那条坊街，连续十里都被商家灯楼占有，不但酒坊里席位被预订一空，传闻商家还会预备小份饮食，低价售予前来旁观歌舞之百姓，又从本日时起，竟然便有商家预备好糕点、糖果等物，免费发放给公众以堆积人气，灯楼前用彩幡张告，请了哪家伎人，除夕当早晨演甚么歌舞，抑或把戏、杂耍之类，何时定量发放岁币，又诸如当晚凡是采办饮食之客人，还可抽获岁礼，甚么买一赠一，买糕点赠蔗浆，乃至赠酒水，花样多得那叫一个目不睱接，我在长安，乃至都从没有见过这番盛况！”
小满懊丧道：“妾身诘问那几个孩童，他们只道是一个陌生男人，用几块枣糕为诱，让他们传唱这首歌谣，实在没法追察清楚究竟是谁勾引这些孩子。”
当母亲的呵呵直笑，却一指头点畴昔：“这孩子，因得了商家所赠红绳，立马就让我替他扎上，竟不知他连商家那话也还记得，这时学舌来逗趣。”
而这一件事情，当然也很快轰动了贺烨，他几近当即从章台园潜来，开口便是一句：“王妃筹办好应战了？”
说着说着，戾气便遍及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