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边嘴里念叨,那十八根金棒,每个一分为二,顷刻间变成三十六个,噼里啪啦挥出去,几个回合便将张志国击得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好认输了。
顾乃春情情大好,和声道:“好些日子不见你,干甚么去了。”又问了他两年里炊事如何,修行如何,黄宗裳待他如何,等等之类。
他说话涓滴不见收敛,四周世人净听了去,便有几位师兄出来驳斥。
不贰心头一凉,倒也照实说了。两人便照着贾海子比武的擂台,一同寻去。
正在深思间,忽闻声哗啦啦的水声,昂首一看,只见贾海子一脸不耐烦的神情,冲着张志国说道:“师兄,我焦急去赶下一场,就不与你谦让啦!”
顾乃春哈哈一笑,回道:“你要多加尽力,黄长老对你寄予厚望,莫要孤负他一片良苦用心。”不二连连点头称是。
不二忙搬出早已想好的借口,才哄得婉儿消了气。
只瞧得婉儿缓缓走下擂台,端倪之间大有难过之意,便猜得她这一阵输了。
不二也不去管他,问过婉儿地点那边。径直找了去,一起上只瞧见每个擂台皆是打得热热烈闹,但细心看来,很多马脚百出,实在没甚么看头。
不二自有好多话要问婉儿,婉儿却没甚么兴趣,反问他贾海子去了那边,胜负如何。
一扭头,却瞧见不二默不出声站在一旁,紧皱着眉头,不住地摇脑袋。顿时表情坏掉一半,心道:“两小我都是长乐村的遗孤,都是爹生娘养,如何一个似天上的翔龙凤凰,一个似地沟的爬虫甲由?”
看的贾海子眼睛一瞪,怒哼一声,道:“学会躲了!”再一抬手,已然有十八道长矛般的水箭浮在他头顶之处,个个蠢蠢欲动,威势惊人,直要把不二身上扎成个千疮百孔才算!
婉儿听这声音熟谙,一昂首竟是魏不二到了。立时记起那树中之树的商定,想想已是两年不见这呆小子,难不成他这两年一向在找那树中之树。现在又俄然呈现,莫不是当真给他寻着了?
又瞧着贾海子举头阔步走下台来,听着场外哗啦啦雷鸣般的喝采声,俄然感觉脸上也倍有光彩,大有“你之光荣,分我一半”的感受。
贾海子嘲笑道:“两年不见,你倒是长本领了。”正说着,忽地一伸手,取出了裂谷消云鞭,再一挥手,三道水箭嗖地射去不二身上。
不二听得肝火蹭蹭地长。他夙来不大在乎别人如何说本身,但要别人来讲本身徒弟,那如何能忍得了,当即与他呛起火来。
便作出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说道:“好你个魏不二,我等你好苦。你倒是架子大,一次也没露头。”
仓猝走上前去,劝道:“婉儿别难过,这一场输了,十年后另有机遇呢。”
婉儿在擂台下,兴趣勃勃地鼓掌。想到贾海子既闯进决斗,便坐实了云隐宗年青一辈顶尖人物的位置。何况他才入门五年,便有如此成绩,的确难以设想。一颗芳心就此有了结壮的落处。
待这位师叔走了,贾海子嘲笑道:“算你命大。”这才转过身要走,又对不二说道:“便是你这副德行,还想为村里乡亲报仇。”说罢,手一背耀武扬威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