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便拿出那一袋银子,扔在桌上,只听“哐啷”一声,那小二头也不回地叫菜去了。
说着,竟伸出脏兮兮的手,在每盘菜上抓了一把,放到本身的碗中,嘿嘿笑道:“小子,你如果不嫌我脏,那我们一块儿吃。如果受不了,那就饿着肚子吧。”
店小二嘲笑道:“点了这么多,吃完就想溜吧。”
她前头带路,不二前面跟着,见正火线有座五开间门面的豪阔酒楼,一共有五层高,招牌上写着“福旺楼”三个大字,各间窗户大敞着,酒味肉香似潮流般涌过来。
贾海子和婉儿在绸缎庄买了几匹绸缎,又待了一会儿,便一并拜别。
金中中问他看起来如何,不二便道:“老爷,挺都雅的。您再把脸洁净,就更好啦。”
金中中反倒慎重起来,收起嬉皮笑容的模样,一字一句问他:“你当真不嫌弃我是个乞丐?不嫌弃我脏兮兮臭烘烘?”
不二道:“你一个叫花子,也没见得有多大年龄,能懂甚么。”
这般想着便又拿起一碗喝出来。正要拿起筷子夹菜,却被金中中拦住,听她道:“岂有此理,老爷还未开吃,你倒动起筷子了。”
金中中瞧他痴情绝种的模样,顿时扫了兴趣,气道:“你要扮作痴情郎,还请换个日子,明天定要将金老爷服侍好了!”
那些酒菜给她抓过以后,个个失了本来的模样,乱七八糟,便仿佛世人吃过的残羹剩菜。那一盘冰糖雪梨给她一抓,立时涂上了五道黑爪印,变成一道碳烤黑凤梨,实在大煞风景。
叫了半天,那店小二才磨磨蹭蹭的拿了碗碟过来。金中中冲他道:“磨蹭甚么,这里有一名地主老财,我正要帮你们老板打秋风。”
那裁缝刚好把衣服做出来,金中中换上去给不二瞧。
但不二从小吃惯残羹剩饭,那里在乎这个。还是一筷子一筷子夹着,一口一口吃着,一副食欲高涨的模样。
金中中咽了一口唾沫,便大步向前,直径上楼。